“进价”和“售价”的道理花以朝不至于不懂,问这些也是为了大概心底有个数,方便谈判。
他是有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花以朝出门寻了鸨母,直接开价,“一千两。”
人才来没多久,馆里没付出什么心血时间金钱,他直接把价码翻了个倍,也不少了。
鸨母却摇了摇头,“不是奴家要扫侯爷的兴,只是规矩……”
花以朝没废话,“两千两。”
鸨母轻吸了一口气,“侯爷误会了,钱不是问题。”
花以朝抬眸,一个字都不废话,“五千两。”
鸨母,“……”
瞬间翻了十倍。
她是有些心动,但馆里的规矩不能坏,否则今天有一,明天就有二。
鸨母咬牙摇了摇头,忍痛拒绝了花以朝赎人的行为。
花以朝冷笑一声,不再默默加价,“五千两不少了,我愿意出银子,但鸨母也别把我当冤大头了。”
鸨母看着眼前金尊玉贵的公子哥,连连摇头,“侯爷这哪里的话,不是奴家想提价,只是馆里的规矩不能坏。”
花以朝干脆利落,“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卖身契取来,银子自不会少不了你的。”
老鸨面色有些迟疑。
“不论如何,人我是一定要的,敬酒不吃,或许鸨母更喜欢吃罚酒?”
鸨母:“……?”
她哪儿敢说话啊。
挣扎了半晌,鸨母才终于松口道,“……人侯爷可以暂且带走,但是身契奴家暂时不能给侯爷,具体要等奴家问过上面之后再做处置。”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妥协了。
“可以。”花以朝松了口,随即将人带回侯府,叫了管家来安排,便甩手不管了。
管家细致的带人熟悉府里,给人安排住所。
花家的亭台水榭,一草一木都透着世家贵族的底蕴,府中行走的侍人无一不是中规中矩的,许辞行走在其中,始终有种难以适从的感觉。
他在阴暗的地方生活了太久,一朝进入这样灿烂的阳光之下,甚至连怎么呼吸都要忘了。
刚喂完小草儿的如花花得到消息,小跑着来前院寻人,远远的便喊出了声,“先生!”
她的声音里透着惊喜,阳光之下笑容闪闪发光。
看着迎面奔赴而来的人,许辞忽然有点理解花以朝的心情了。
若是他有这样的妹妹,也愿意为人一笑豪洒千金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