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深吸了一口气,“你就非要如此说话吗?”
如花花,“臣女实话实说,陛下也应当明白这点。”
江行云忽而道,“你是不是……气我娶了花容,没有坚定的等你回来?”
如花花,“?”
她到底是哪句话又让江行云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我虽然娶了花容,但我心底记着的一直是你。”
“陛下想要臣女重申多少遍,陛下已经娶妻生子,臣女也已经心有所属。”
江行云一字一句,如今他已然一心觉得如花花在撒谎,“所以人呢?”
如花花:“……”
非要等人带兵杀进嘉平城,他才能信了这句话吗?
如花花最终没说出口,一是实在不好说,二是有人来了。
宫殿门口,花容被身侧宫人扶着,穿着一身素色的宫裙安安静静站在门口,但眉目间的委屈和不甘仿佛是来捉奸的一样。
如花花又退了半步,将场地留给两人表演。
“陛下……”花容急步迈了上来,看到江行云微微拧起的眉目,她脚下步子才一缓,站在了距离江行云一段距离的地方,细声问,“陛下也来看三姐姐?”
如花花抱臂冷观。
从进屋到现在,她这位堂妹眼神都没往这边飘一下,也好意思说是来看她的。
花容与江行云说完,脚步一转,便笑着迎上了如花花。
“有段日子没见三姐姐,三姐姐可无恙否?”
如花花任由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她弯了弯唇,也笑,“托皇后娘娘的福,一切都好。”
花容面色一僵。
她虽然是太子妃,但江行云如今初登基,虽然大臣一直请立皇后,但江行云以各种理由退拒了,迟迟未下立后诏书,她这太子妃之位有点不废而废的意味,宫里宫外传言不少,她这位置着实尴尬。
如花花依旧言辞带笑,“娘娘脸色不好,可是路上累着了,来,快坐下歇歇。”
花容朝如花花看去,说道,“三姐姐以往都是唤我阿容的。”
“是啊,”如花花轻轻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她低语了一声,“你也说了,那是以往。”
她对花容的态度已经热络不起来,花容害她在先,她如今什么都不做,已经是顾及家族里的体面了。
物是人非,很多事情,早就已经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花花说着,抬起头,看了眼江行云,语气清和,“我们姐妹之间要讲些姑娘家的私房话,陛下也要在这里听一听吗?”
江行云眉目皱了皱,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什么,转身走了。
刚刚江行云传的晚膳这会儿才布好,便宜了赶着饭点过来的花容。
“这是娘娘的地盘,还要我来请娘娘入席吗?”如花花站在布好晚膳的桌案前,一笑。
花容迟疑了一下,才在如花花对面的位置坐了下去,方才得碗筷应该是为江行云准备的,雕饰非凡,宫人为她换了另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