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转头,望着大开的屋门,迷茫地眨了眨眼。
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
直到傍晚,魏玘才回屋,还带来了一卷织金锦。
彼时,阿萝正在制药,只叫他暂且将织金锦放在桌上。待到入夜,她终于结束,才洗净双手,坐到桌边,捧起锦缎查看。
织金锦果真名不虚传,经烛光一照,映出满室金光。
阿萝爱不释手,寻了剪子,照着心里打好的形儿,再度忙起裁剪来。
魏玘也坐于桌边,又在丢刀,并未注意阿萝。
他恢复了寻常的冷脸,黑眸如积深冰,仿佛先前的躁郁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
冷锋凛冽,割破金光,刺得阿萝不好受。
她放下裁好的布,抬手半挡眼帘,道:“子玉,你晃着我了。”
魏玘停了动作。
阿萝不知他为何爱玩刀,奇道:“你今日怎的不看书,一直在玩这个?”
魏玘盯着刃沿:“为了等人。”
阿萝一怔:“还有人要来吗?”
不知为何,于她而言,有人造访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此刻,她莫名高兴不起来,甚至……为此而呼吸收滞、心跳加速。
魏玘并未答话。
晚风在吹——鼓动树林,沙沙环绕,撕碎婆娑的月影。
他掀起眼帘,低声道:“进去。”
进哪里去?
阿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偌大个竹衣柜。
魏玘的声音比夜色更沉:“快,进去。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作者有话说:
阿萝:你马上就要离开了。这很好。
魏2:……(她就没有半点舍不得我??)
第10章冷夜刀
阿萝无措,看向魏玘。
魏玘目不转睛,凝视那缕刀光,眉宇森然,更胜林寒涧肃——上一次,他神色如此,是钳住她脖颈、欲夺她性命之时。
显然,这是危险的讯号。
阿萝选择相信魏玘,依言钻入衣柜。阿莱也身躯一甩,躲到衣柜下方。
一人一蛇藏好后,魏玘掀掌,扇灭红烛。
周遭霎时漆黑一片。屋外浓云蔽月,不见半点清光。
魏玘很快适应了当下的环境。
他屏息,凝神,倾听,终于自风声之中,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足音。
有人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