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陪她一起吃,她就不会害怕了。
答案是肯定的。
思及此,她毅然地转身,打算折回医院找梁宴。
幸运的是梁宴还是坐在医院大厅里,出奇地打眼,她一眼就瞄到了。
但这次迈向梁宴的脚步同样缓慢,因为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
如果被拒绝——
阮听雾抿了下唇。
也总比去烧烤摊独自面对那些彪形大汉好。
顿了顿,她走到了梁宴面前。
梁宴等陈逢喆正等得不耐烦,准备先走,撩了下眼皮,余光里一个女孩子正看着他。
“怎么了。”他出声很淡,眼里淡漠意味明显。
仿佛像看见一个陌生人。
阮听雾呼吸静了静,心里打了退堂鼓,已经打算转身,原本想邀请他一起吃饭也不敢邀请了,但面对梁宴的问话,只好硬着头皮说:“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梁宴说。
“好。”阮听雾点点头,转身走了。手指捏着红色大衣的牛角扣,触感冰凉,空气也跟着冷下来。
过几秒身后又传来梁宴的声音:“阮听雾。”
阮听雾心脏快了一拍。她怔怔松了牛角扣,心里止不住地猜想梁宴叫她干什么。
难不成是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要主动陪她一起吃饭了吗?
转身回头,男人抬手指了下地面,表情淡淡地扬唇:“东西掉了。”
阮听雾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一元的硬币躺在地面,背面朝上,被医院大厅的白光照的刺人眼睛。
的确是她的硬币,估计是刚刚从她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
她蹲下捞过硬币放进口袋,又往梁宴的方向投了一个眼神。
他指出她掉了东西后就再没抬眼神看她。
阮听雾手伸进口袋,摁了摁硬币,转身出了医院。
硬住头皮往烧烤摊走。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湿漉漉的,冬天寒冷刺骨的风刮过,她冷得紧了紧大衣。
皮鞋踩在地面溅起一点水花,阮听雾放轻脚步,避免被水溅到。
但随着越来越靠近烧烤摊,离那几个没穿上衣的彪形大汉越来越近,她心里就越发怵。她虽然知道长得凶神恶煞的不一定是坏人,但她就是止不住地害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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