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肆仰声音有些迷糊地说,“不过我好困,我先上楼了。”
“那你上吧,”阮听雾点点头:“我得站在这,等会学姐来了找不到我们人。”
“嗯。”许肆仰抬脚上楼。
阮听雾扫着他上楼身影,刚开始他还走得挺稳的,但上了几个阶梯后忽然不受控地往旁边栽,她也不能看着人就这么栽,便不得已跟着他,看着他要是有栽的趋势了,便喊他一下让他看路。
就这么一路喊到了二楼。男孩子站在她身侧。
阮听雾正准备拿出手机给学姐打电话。
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高大阴影。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永远都泛着的烈橘气。
一闻到这个气味,阮听雾霎时间便愣住了。
还没太反应过来,男人伸出布着青筋的手拦住她。
阮听雾掀起眼,撞进梁宴晦暗不明的眼。
她喉咙猛地一紧,手指也跟着收紧。
怎么回事。原本已经在飞机上的人,怎么又再次回到了她眼前。
像是不敢相信地,她连着眨了两次眼。
但男人始终直直盯着她。
两双眼交汇,像泊岸,又像启航。在这普通的十一月的一天。
但因为这对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普通起来。
阮听雾默默地揉着指尖,咽着喉咙开口:“梁宴哥哥,刚刚逢喆哥说你坐飞机走了——”
正说着话,她忽然闻到男人身上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吗?”阮听雾皱眉望着梁宴,“你心情不好吗?”
男人喝得烂醉,忽然朝她俯过身,阮听雾伸手扶住他,但他弯腰幅度很大,很沉很重的气息都压在她耳朵边。
几乎是隐隐约约的,他薄唇好像碰到她耳尖。
被他碰到的地方,很快发起红。耳尖轮廓都像布了层电流,酥麻得像泛着微疼。
她勉强抬起眼看他。
就在这一瞬间。她看见男人敛着的眉,低迷的睫,以及泛红的唇。
这个人,好像依旧如许多年前一样放纵,她以前,也总是见到他放浪模样。
阮听雾抿了下唇,忽然又听见男人轻咬出一句话。
“真是被老子惯坏了,连挑男朋友都不会。”
阮听雾浑身一僵。身体内的四肢百骸统统叫嚣着血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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