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乡独自漂泊时,每每遇到她快要抗不下去的困难时,洛诗都会想到傅予深。
如果是他,他一定能扛过去。
他会怎么做?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化解?
那时洛诗才明白,她与傅予深短不过三年的恋爱,留给她最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任何照片、鲜花、礼物,或是甜蜜的聊天记录。
而是当分别那么多年后,她依然能在身体里感知到他的存在。
感知到,他在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中,遗留在她生命中不可消除的烙印。
傅予深喉间一滚,昏暗中,眸色愈发柔软。
“那不是麻烦,洛诗,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在这过于温柔的眼神中,洛诗胸腔中涌出无处宣泄的暖流。
她的生命,因为有傅予深出现过,而变得更加坚强勇敢,但她却似乎并没有给过傅予深什么帮助。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他什么都不缺,她能做什么呢?
洛诗混沌的脑子思绪一歪,突然来了点灵感。
傅予深还没反应过来时,洛诗已经速度惊人地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不安分地拽起他的衬衫衣角。
他眉心一跳,立刻攥住她手腕。
“这里是停车场,不是在家里。”
洛诗有点委屈:“我知道啊。”
傅予深看着她蹭着自己西裤的大腿内侧,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知道。
但如果洛诗真要做些什么,他的理智又摇摇欲坠,不太确信自己是否能坚定地阻止她继续下去。
“你……”
“张嘴,咬住。”
傅予深很难想象自己会从洛诗嘴里听到这话。
但他还是如洛诗所命令的那样,咬住了自己的衬衫衣摆,然后垂眸看着洛诗掏出她那只口红,摇摇晃晃地,将他的小腹当做她创作的工具。
她的手指像玉石一样冰冷,而口红质地黏腻。
触及他小腹肌肉时,会因异样触感而不自觉地抽动。
从傅予深的视角看去,只看得到洛诗的头顶,感受到,她发丝似有若无掠过的刺激。
他闭了闭眼。
半响才听见自己语调沙哑道:
“……你在做什么?”
口红算不得好用的笔,他的身体也不是平滑的纸张,洛诗只潦草的写了一句诗:
「allthepast,alliverture」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
她已经听见,他们新的七年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