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灯自动亮起,许知月转着眼睛四处看了看,腹诽了一句“资本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真够奢侈的。
厉西钊过去水吧冲咖啡,漫不经心地提醒还站在玄关的许知月:“站那里仇富扎小人也没用,投胎靠命。”
许知月怀疑这个混蛋是不是属虫的,还是她肚子里的那条,大步走过去。
厉西钊将冲好的咖啡递给她,许知月嫌弃道:“我不喝,喝了晚上睡不着,厉总说的宵夜,不会就只有咖啡吧?”
厉西钊:“你会失眠?”
“不会啊,”许知月立刻澄清,生怕厉西钊又怀疑她的生理健康,“喝了咖啡睡不着不是很正常?”
“睡眠不好以后晚上早点睡,记住你的工作性质。”厉西钊淡道。
许知月无话可说,她可能跟厉西钊话不投机半句多。
厉西钊已脱下西装外套,将衬衣袖子往上卷起两圈,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去了旁边的开放式厨房里。
许知月跟过去,见他开了冰箱,正在往外拿食材,目露惊奇:“……你真能做?”
“披萨、烤鸡、意面,想吃什么?”厉西钊问。
许知月:“原来都是这些快餐啊,放微波炉、烤箱里叮一下就行的东西,那谁不会,你不能做点别的?”
她似笑非笑,摆明了刁难厉西钊。
厉西钊偏头想了想,说:“炒饭吧。”
他从冰箱里拿出的食材换了几样,鸡蛋、酱牛肉、火腿、胡萝卜玉米豆蔬菜包,该切的切,该洗的洗,打蛋的动作也格外熟练,电饭煲里很快煮上了米饭。
许知月看得目瞪口呆,他竟然真的会?
“你以前……不是连泡面都不知道拿热水泡的人吗?”许知月不可置信地问。
厉西钊不咸不淡地接了句:“你也说了,是以前。”
许知月瞬间哑然。
以前是以前,他们十余年未见,她哪里来的自信笃定自己很了解厉西钊。
这个人早跟十年前不一样了。
厉西钊将鸡蛋打好,抬目看向神情略微讪然的许知月,解释了一句:“我在欧洲念了几年书,偶尔自己做饭,那时学的。”
许知月:“……哦。”
她也是才知道,厉西钊去过欧洲留学。
其实也不奇怪,她在高二升高三那年跟着妈妈改嫁去澳洲,一开始跟厉西钊还维持着异地恋,之后她考上航校,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与厉西钊联系的时间少了很多。那时她学业压力大,和妈妈之间又生了埋怨,没有能倾诉的人,厉西钊少爷脾气,太过自我,他们两个人嘴都倔沟通不善经常吵架,她身心俱疲,最终跟厉西钊提了分手。
那是厉西钊唯一一次失态,先是放狠话让她以后不要后悔,后面终于低头,哭着求她别放弃,说毕了业就来澳洲陪她,她拒绝了,坚持跟厉西钊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