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拨通了那个一直存着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号码。
电话通了,过不多久那边就接了起来。
“大咪?”姐夫好听的声音勾魂夺魄地传了过来,听声音居然很清醒,不像是刚从被窝里被提溜出来的。
“你在哪?”我问,心想,难道房东真的跟姐夫在一起,我多虑了?
“我在家。”他说。哦?在家还敢在清晨直呼我的大名,我想多半是因为他跟犀利姐可能分房而睡吧。等一下,他在家?那房东难道真在他家?
“姐夫”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报丧的“房东在你那吗?”
“没有啊。怎么了?”他问,声波不再平稳,立即晃动了起来。
“他……一晚上没回来,手机关机。”我硬着头皮说。
“发生什么事儿了?”听声音姐夫应该是坐了起来。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们当面说吧。”我迟疑道,毕竟也不敢肯定犀利姐真的没有睡在姐夫的身边,否则那箱婴儿衣物……
“他不是今天飞美国吗?”姐夫问。
“是啊。我就是怕一会儿他爸爸和伯父来要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
“好,在家等着我,我马上过去!”姐夫说完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我回过头来看到泡泡目不转睛的眼神,安抚道:“姐夫一会儿过来,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看今天这个形势,我这班是没有办法上了,唉,又要请假,全勤奖是泡汤无疑了,只是不知道老板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给开了。
一晚上不曾合眼,虽然不觉得多困,但是却相当疲惫。
我强制让泡泡躺在沙发上闭闭眼,自己去厨房熬了点白粥,煮了几个鸡蛋。
我透过厨房的窗户望着外面鱼肚白的天空,心想,这一天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呢,总得把肚子填饱了才好应对吧。
我的鸡蛋还没有煮好,姐夫就来了。他一脸憔悴,哪哪都是一夜无眠的后遗症。
泡泡一看到姐夫进门,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悲怆地叫道:“姐夫啊,他不见了,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上去把泡泡拉开,拽着姐夫往房东的房间里走。把那个纸盒子和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的快递单放到他眼前。
姐夫默默地看过了那些东西,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脸色相当复杂。
“你媳妇她什么意思?”我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姐夫有所保留的说。
“但你总能确定,有些事情你自己到底做过没有。”我很直白的说。
“我跟你说过,绝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姐夫诚恳而坚定的说。
“很好!这就说明你媳妇又在出幺蛾子。上次她大哥打了你,你有没有说过我是你的外遇?”我像审问犯人似的问道。
“没有。”姐夫说。
“但是犀利姐说有。可见她这次又是故技重施,想要离间你跟房东的关系,撒谎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想以此来让房东彻底精神崩溃。”我低沉的说,这也是我一晚上以来思前想后所得出的结论。
“她不会的,她……”姐夫还在犹疑,我无情地打断道:“现在你媳妇想干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房东去了哪里。一会儿他爸爸和伯父来了,我们要怎么说?!”
“你们都找过哪里?”姐夫问。
我摇摇头:“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