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之人,虽有通财货血脉之用,然……若非盘剥得利之法太过,焉得积聚千万家资!”
“而国朝每一年库银所得份例,来至于商贾百业的课银,连一成都不到。”
“衡山,恒王所提议捐输纳入正例,你等要三日内拿出一个具体章程,定下一个具体额度!”
“恒王文书之上,有些话说得很好。”
“若非国朝边关将士浴血奋战,焉得有他们在一十八省安稳行商?他们能够赚银子,是他们之功?”
“另外,关于江南盐商的捐输银子,命盐政林如海亲自掌管,朕这一次……要看到具体的账目明细!”
“拟定文书之后,待朕阅览,用印之后,即刻下发!”
德正帝略有薄怒。
月来,许多事情都不顺心,先是九边战事,再有国朝旱灾、水灾,还有京城内的杂乱事情。
国库空虚。
银子难有。
而有些人却豪富千万两家资。
国朝对于商贾百业的关税、课税等银子加起来,每岁才一两百万两银子?
“陛下!”
“捐输之法,纳入正例。”
“虽可增加国库银子,然捐输银子来至于商贾百业,果然征收,则有可能引起那些商贾抬高市价,以为收回捐输损失银子。”
“期时,庶民艰难。”
内阁首席军机大臣李衡山闻此,拱手一礼。
“衡山之意,捐输不可纳入正例?”
德正帝双眸微眯。
“非如此!”
“恒王文书的确有理,臣之意……捐输之法可纳入正例,然一岁捐输不可太多。”
“大楚一十八省,外加南直隶、北直隶!”
“一共二十个区域!”
“臣之意,大体一岁所得捐输两百万两银子如何?”
“均摊二十个区域,一个区域一岁十万两银子!”
“其中,一十八省中,有些省富裕,有些省贫瘠,也可给予酌情分别增减。”
“两百万两银子,拿江苏、浙江为例,它们两省可以各分摊十五万两左右。”
“十五万两的捐输银子,于那些数量繁多的商贾而言,每一家均摊不为多了。”
“若然有愿意多捐输的,也可如恒王殿下文书之意,给于虚职尊之。”
“如此,商贾之身不觉压力,于市价也无影响。”
“果然一岁捐输三五百万,甚至于更多,当是另一个场面!”
“每岁两百万两银子!”
“臣以为是一个适中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