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干吗啊?”胤礻我有些搞不清状况。
“我就宰了她!”
这边且不管他们怎么找人,那边乐殊和十二却是玩得开心极了。但是在这里在说明一下,两个人玩得开心,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心情好,而且是这家的节目好玩极了!
其实十二本来是死活不愿意来的,尤其是来这里地方,还是带她一个这样的女人来这种地方,更是死活不同意的。可架不住她给来了一句:“你是不去,我就自己去!”哪能让她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方来玩,十二只好是冒着让胤?砍成八段的危险,来陪着这个女人——逛青楼。
这丫头似乎早有预谋了,一出门就有雇好的小轿等着,直接将二人是放到了苏州最近最红的青楼门前。
“虫二楼?”胤?是想不通,怎么这青楼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乐殊见了更是笑得厉害:“怎么?连这都想不通?”见胤?果然不明,便在他的手心上写出二字,十二顿时就是明白了:“原来如此,果然是妙极了。谁想的,真是难为他了。”
“谁想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拉着胤?就是冲了进去。
苏杭虽是繁华之地,但胤?与乐殊的衣料袍子却俱是进贡极绣,更不要说两个人帽上的宝石珠子和腰间的珠带玉佩了。把大茶壶的眼珠子当场就晃瞎了,让进包厢后,赶紧是招呼了老鸨子来亲自迎客。
不多时,一身风骚,满头珠花的个四十多的老鸨子就是扭腰搔姿的摆了进来,脸上笑得快开了花了,不过是喇叭花。
“两位少爷,这是打哪儿来啊?”瞧这二人眼生得紧,怕是外地来的。
胤?作为一个男人来讲,这种场面自然是自己应答的,却不料乐殊抢了先,笑道:“我们自然是从门外来啊!”
“少爷您可真是幽默耶!两位今儿来,是想讨个什么样的乐子啊?我们这儿的娱乐项目多得很,凭你来是想对诗还是想吟曲,或者风流快乐,智玩趣答,什么花样都有。”老鸨子眼尖,一眼就瞧出乐殊是个女子来了,心下不由感叹,恐怕这两个不是来风流的了。
胤?实在是怕她了,怕她一个来兴致,点个风流出来,自己可是吃不消,赶紧抢答:“我们初来苏州,只是想瞧瞧当地的风俗人情,吟诗听曲不怎样新鲜,你刚才所说的智玩趣答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是拉着她玩些安全的为好。
早料是如此了,老鸨子是赶紧笑答:“这个游戏是我们楼里最红的孤鸿姑娘想出来的游戏,且说不得,你们二位若是想玩,定下来,稍会就到。”
玩神秘!不管越是这样越好玩。
乐殊当场就是掏了票子赏了,老鸨子喜滋滋的立马就跑出去忙乎去了。没一会儿,一切就是准备停当了。
所谓的智无趣答就是将两桌的客人放在一个屋子里,中间坐着当红的姑娘,两边人或是猜迷或是对诗比曲,哪方输了,便要姑娘给对方的人身上挂一件女人的物事,赢的一方桌上摆上一样精致点心。玩法十分文雅,所以一经推出饱受才子名仕们的喜欢。而青楼这里只出人却可以赚更多的银子,实在是无本百利的好买卖。
胤?和乐殊今天晚上可以说是顺风又顺水,把对头的两个才子是赢得一塌糊涂,身上挂满了女人的衣服、汗巾、肚兜、帕子之类的东西,脑袋上面也是开满了各式绢花,最后输得就连脸上也涂了各式的胭脂水粉,比戏子还有彩头。
乐殊的古文一般,十二自然是主打。他负责对,乐殊负责吃各样的小吃,二人配合默契,亲密无间。收拾掉落两拨人马后,乐殊还想玩,胤?却见时辰不早了,赶紧是拉上她跑。只是这个鬼灵精,居然还写了一封情书给那位孤鸿姑娘,磨蹭了半天才走的。
出了楼,没有坐轿,两个人一路步行,谈间风生。胤?却从未经历过如此香艳刺激却不失文雅之趣的事由,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只可惜,二人开心了一晚,却被困了半月。
被关了半个月的令,其实不是谁发的。事实上,那天晚上自己和十二溜回拙政园时,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原因是因为那四个出去找还没有回来,而他们怕出了什么风声也没有敢张扬。而当他们刚回园,就是接到了老康的命令,太子病重,速回京师。
于是便是一大串的紧张忙碌,驾船回京。而自己和十二这两个共犯则被老八下令监押在了坐船上,不再让出去玩了。胤?冰冷略带杀机的眼光则让十二显得颇有些顾忌,也不敢再和自己多说话了。大半的时间里,自己就呆在二层,而十二则呆在一层。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终于是回到了京城。
太子的病似乎病得很重,御医召了一堆,却说不上是什么具体的症状来,只说是哮喘病加剧的并发症之类的东西。老康对此十分的心焦,每日必派人前往东宫探视,也亲自查问御医的诊结,可太子的病情却一直未见好转,反而有愈加沉疴之势。
老康对于太子是十分宠爱的,这其中大部分的缘由来自于他的发妻赫舍里皇后。赫舍里与他情深意厚,可老康那时尚且年轻,许多东西不知道珍惜,直到皇后生胤?里血崩而亡,他才深深的感知原来许多东西逝去即不可挽回。于是,便将对妻子的一番深爱,加诸到了胤?的身上,后有史评家认为康熙把一个一月多的孩子立为太子实在是太草率了,这也是以后九龙夺嫡的最大弊结。但是,深入其中才知,原来老康也是个人,有许多时候许多事情,他也是如同每个凡人一样,理不压情。
乐殊回京后,便一直呆在家中。老康心情不好,没时间逗自己玩。而太子重病,诸皇子也不敢将日子过得太是受用,惹老康个不痛快。于是,这个秋天便在沉沉中度过了。
只是,九月三十日这天,乐殊收到了一封薄薄的信。信皮上未具属名,拆开之后,中间只有薄薄一页二纸宽的纸条,上面写了七个字:“东桥巷、白门、蓝星。”
东桥巷在外城,一条偏静的小巷子,整个里弄里只有两户人家,一个白门、一个红门。乐殊从下午就出了门,一直左晃右晃的,直到晚间暮色,四周漆黑,才来到了这里。轻叩门环,听见里面有人说了一声:“紫月。”自己便回以一声:“蓝星!”
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一脸疤痕的老妇引得自己进了院子。这边是中户区,不算太富也不算太贫,以至于院落都不算大,小小的四合院,打扫得倒是颇为干净。两边角屋的灯都是灭的,只有正堂里的灯是亮的。
自己进了屋后,老妇便把门关上了。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一桌子酒菜,一个自己以及一个他。
“你来了?”
“干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乐殊褪下了衣衫外面披的黑色斗蓬,净了手,坐到了桌边。他拿起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很香,但是:“你见我喝过酒吗?”
他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一仰头,将他手中的那杯尽了,然后拿着一只空杯是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没有挑衅之意,只是告诉自己,他喝了,看你怎么办?
既如此,乐殊也不晃多让,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时光里,二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你一杯我一盏地喝着这不知味的酒。直到喝光了六壶,乐殊有些不行了,脸发烫,胃里空空的直冒火,赶紧是夹了菜来吃。可是没吃几口,却猛地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他的眼神很狂乱,狂乱得让乐殊几乎觉得自己有些认不识他。
他、慢慢地低下头来,目光一直盯在自己已经潋红的双唇上。
乐殊知道他想干什么,可不待自己躲避拒绝,他就忽然将自己推了出去。一个站立不稳,乐殊是差点摔倒。但这下子,也让乐殊实在是难堪极了,拿了披风开门就准备走。可手才放到门把上,就是让他一把拽了回去。只是这回没有再犹豫,而是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走到了里屋的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