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拿着红布望着古井。
猎枪放在了地上。
马寒躺在猎枪的旁边。不过没有看到血迹,应是被花白头发男人的拳脚击晕,不是枪伤所致。
以聋哑人的身手,马寒的确不是对手。聋哑人的螳螂拳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秦伟东的双手扬了扬,十张扑克牌带着劲风,从四面八方击向聋哑人。
聋哑人也是反应迅疾,在危机来临之际,连忙倒在了地面,滚了几个回合,才站起了身。十来张扑克牌悉数落在了地上。
此时,猎枪离他已经有几米远了。
聋哑人弓腰,鞠了一躬。对秦伟东的功夫,表示佩服,甘愿认输。同时发出十张利如箭的扑克牌,他自认办不到。再说,井底的另一个聋哑人已栽在面前的年轻人手上,说明螳螂拳也不能致胜,而是失败。
还有,猎枪已不可能顺利拿到手中了。
只有低头。虽然聋哑,但脑袋还是不残。一个脑残的聋哑人,也不可能把螳螂拳修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聋哑人投降了。
但是,聋哑人的眼里满是疑惑。怔怔地望着秦伟东。
“你是不懂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之间的约定暗号?”秦伟东指了指红布。
聋哑人点了点头。
“其实很简单。古井深过百米。你们是聋哑人,如何才能知道从井下上来的是队友,还是敌人?最管用的办法,就是用色彩发信号!于是,我重新回到井底,就发现了红布。我当即断定,绑在石块上的红布就是我需要找的东西。”秦伟东指了指聋哑人的耳朵、咽喉,接着又指了指井下。
聋哑人想了会,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古井。
他要去救队友。
秦伟东没有阻拦。也不需要阻止。
秦伟东抱起马寒,马上断定马寒是头部中拳被击晕。
秦伟东在马寒的头部按了会。不过一刻钟,马寒便醒了过来。
“书记。”马寒的脸红了红,很是不好意思。他觉得有亏职守。
“老马,没什么。聋哑人是螳螂拳的高手,的确是少见的高手奇人。你打不过他,很是正常,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如果不是自幼在师傅与父亲的指导下,学了一些古怪的拳术,也是不敌的。”
“书记,有时间您教教我吧?我拜您为师!”
“好的,没问题。”
夜已深了。化雪的深夜是很冷的,0下2度。
若是常人,早就迫不及待地回家钻被窝了。
可秦伟东、马寒不是常人,一个是自幼就受特殊训练的青年人,一个曾是优秀的侦察兵。他们,是不惧怕寒冷的。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本就是他们训练的习惯。
再说,他们今晚还有重大使命。
那就是,什么是狂雪?狂雪在哪里?
“老马,你看看我从井底发现的十张发黄的纸片。”
“又发现了十张发黄的纸片?”马寒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
“老马,从陈歌月家以及井底的共20张发黄的纸片,你发现了什么?”秦伟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