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人到。罗元绅回头看着绿首领,总算松了口气。“你们总算蹦出来了。”
身着黑衣的汉子俨然是首领,后头则跟着两名喽啰。“有事耽搁才慢了点。对了,你手臂的伤口全好了没?我害怕泄漏底细跟行踪,都不敢贸然现身找你,也不知道你的状况如何?”
“你们没来找我是对的,言撞牒那人太奸诈,非到紧要关头,绝对不可以随便现身。”
绿林首领说道:“看来你手臂上的伤势全好了。”
“是好了,你的分寸拿捏得极好,只有伤到肉没见骨,后来敷点药就没事了。”
绿林首领也往大石头上一坐,再道:“看来这招苦肉计使得好。倒是左宁为什么会突然不见踪影,而你也离开‘江南别院’?你要我砍你是为了让左宁对你死心塌地,可是结果却是大家都跑光光了。”
“这都要怪我的运气很不好。”他苦心的设计竟然功亏一篑,他一想到火就上来。“我原本要靠这份救命恩情掳获左宁的心,岂料言撞牒居然在天池鱼里给我下泻药,害得我上吐下泻、痛苦不堪,结果左宁内疚自责甚深,居然离开了‘江南别院’,不敢再见我。”罗元绅认定左宁的离开是因为内疚。
“原来中间还发生这种事啊!”绿林首领啧啧称奇。“这言撞牒也太阴险了,居然在食物里下毒。”
“我太不小心了,一听到左宁为我烹煮罕见的天池鱼,我就心花怒放,一股脑儿地把天池鱼给吃光,忘了言小子居心不良,很可能会在鱼里动手脚!”当他腹痛如绞时,曾瞥见言撞牒的冷笑,当下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原本他还想利用机会向左宁告状,再博取更多的同情,岂料却见不到她人影,她走掉了。“言撞牒那小子之阴险、之恶毒,根本无人能出其右,难怪‘言之家’可以不断壮大。对了,‘言之家’的秘密你们查出了多少线索?有没有可以利用的?”
绿首领道:“‘言之家’确实不是泛泛之辈,言撞牒更是可怕,若非有他在暗处运筹帷幄,‘言之家’不可能这么富有。”
“怎么说?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发现言家财富的累积方式相当奇怪,言家虽有继承祖宗遗产,可我估算过言家目前的财力可是远远超出祖产继承部分,而且这些年来还会突然‘冒出’财富来。像‘探花楼’的筹建就必须要有鉅款支出,那可是相当大的花费,可言撞牒却付得轻松自在。此外,我还发现言撞牒在沿海省份不断购置新的屋宇,以及是店铺商家,而浙省是他产业最多之处。他哪来这么多钱财开设各类商铺呢?虽然他都是隐身在幕后当金主,但他也太富有了吧?”
罗元绅听到言撞牒这么有钱,没好气地道:“言撞牒该不会挖到宝藏了吧?”
“宝藏?”绿首领的双目忽然发亮,连连点头称是。“我也怀疑言撞牒是否身怀宝藏,才可以富可敌国,才可以恣意妄为。”
“你也这样想?”
“我认为很有可能。”
“也许他真有宝藏。”
“是啊、是啊!”宝藏之说让两人愈来愈兴奋,眼睛都亮了起来。
绿首领想到,他与罗元绅其实还真是有缘。
当初他是在河边遇见瘦成皮包骨,而且还用溪水填饱肚子的罗元绅,结果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丢了块馒头给他,就因为这个举动,他们开始有了来往。他原本想叫罗元绅直接到寨里找口饭吃的,但他却不愿打家劫舍,想用他的工匠本领闯出一番事业来。罗元绅的决定对绿林窝并无妨碍,况且他若闯出名号来,他还可以去讨个人情,所以他就让他走人,然后偶尔派人塞点钱给他零花。
只是,罗元绅至今仍未在工匠领域里闯出名号来。
倒是捎了讯息,要他协助对“言之家”下手。
罗元绅计划从“言之家”身上捞好处。
绿首领也兴致勃勃。
罗元绅双拳紧握,看来他更不能放掉左宁了。言家长辈非常疼爱左宁,他若得到左宁,左宁就会指挥“言之家”帮他的忙。
绿首领再道:“我认为还是快点找到左宁吧,只有掌握她这个关键才可能再度接近‘言之家’,才有办法从中牟利。对了,你可别忘记咱们说好的分配方式,我的绿林窝一直苦哈哈的,你拿到钱后可要分我一半。”
“我知道,那你也快点帮我找到她。”
“我晓得了。”绿首领起身,道:“你先跟我回寨里休息,我即刻派人寻找左宁的下落。”
“好。”
“发福客栈”里挤满了人。
天下第一美食的吸引力没有丝毫的减退。
“这叫‘碎心虾’,吃在嘴里会喀滋喀滋响,这其实就是心碎的声音啊!”“发福客栈”古老板尽心地为客人介绍店里的招牌食物。
“心碎的声音是这样子的啊?真好吃也真好听呢!”食客们不仅被美味吸引住,连古怪菜名都增添他们的食欲。
“哇……这叫什么失魂汤的,名字虽然奇怪,但喝下去之后还真的会失魂喔!太好喝了,实在是太好喝了,教人控制不住,一碗接一碗地往嘴里倒,整个人飘飘然的。”酒足饭饱的食客们摊坐在椅子上,这辈子这一次吃得这么尽兴啊!
“我好想对大厨膜拜叩首呀!不知道能不能见他一面呢?”这心愿又被食客提起了。
“我也想知道煮出这一道道美食的大厨长得是啥模样?”
古老板不高兴了。“你们怎么又犯毛病了?不是说大厨不见客吗?还有,为了让大家有好东西吃,你们可不要犯了规矩去偷看。”
“好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