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惊。“呃,你……你还真的猜对了!”原来他是掌握住了她的想法,那她该不该为此事感动?不!她若感动就中计了!
言撞牒再道:“我派出言家全部人马到处查探哪处城镇出现了美食,又或者是手艺精湛的厨师,若有消息,我就去确定,所以我才能在红柳城找到你。”
闻言,感动又袭上心头,她快压抑不住流泪的冲动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他幽幽说道。
“然后呢?那又怎样?”不,别上当了,他一定有所图谋!
“你跟我回‘言之家’。”
“没必要。”她继续拒绝,她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烟花女,也不想贪求言家的一切。尤其他若对她无意,她回言家有何用?她可不要像个寡妇一样,只能独守空闺,又或者天天站在门前倚望丈夫回来,思念丈夫成痴,再变成望夫石。
一思及此,她立刻压抑感动的情绪。
况且,她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他的决定之下?
“哈哈哈……”愈想愈可笑,真好笑,而且她真的大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言撞牒停下马。
她抬首,他的黑色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左宁的笑声慢慢停止。
“我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她斥了声。千万不能对他动了心念,方才被他深邃的黑眸吸附住,差点又沦陷进他的魔力下。
言撞牒脸色一凝,将她紧紧抱住,又要策马狂奔。
“我说了,我不回京城。”她又做出反抗的准备。
“我没有要回京城,我带你去散心。”他回道。
“散心?你哪来的闲情逸致?无缘无故的,你要带我去哪里散心?”
“走就是了。”他决定了,既然她不相信他,也强烈地排斥他,那么他就做一些事情来让她相信,让她接受好了。
“要去哪儿?”她问。
“浙省。”
“浙省?去浙省做啥?那不是靠海省份吗?”她忍不住怀疑着,道:“你要淹死我吗?你要对红杏出墙的女子浸猪笼吗?你若要浸我,不必这么麻烦,找个溪流把我丢下去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而找上你的,‘言之家’的美名依旧可以保住。”
“我没有要浸你猪笼。我不是说要带你散心吗?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哈!”她气到发笑。
“你若要验证答案,那就跟我玩乐去吧!”他道。“走!”
尘土不断扬起,言撞牒驾着千里马,往浙省方向奔驰而去。
红柳城里,尤其靠近“发福客栈”一带,还是聚集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只是这阵子不是在讨论天下第一美食,而是忧心地探问可有把厨师给找回来了?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尝到人间美味?
“‘发福客栈’的大门还是关着的,想来他们还是在找寻宁厨师的下落吧?真可惜,吃不到绝世佳肴了……”食客叹出长气来。
“对了,阿福,你刚从外地回来,那你有没有听说关于‘发福客栈’打劫案的后续消息呢?”
阿福道:“有耳闻了,也知道古老板都急疯了。我还听说,许多人瞧见一匹快马往南方而去,但落脚何处,就没有消息了。”恰巧做完生意回到城里的商人,把所知所闻告诉大家。
“真是奇怪的抢匪,不劫财,只劫人,还抢了人家客栈的厨师,真是奇怪……”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抢走那位宁厨师,等于抢走一座金山银矿,因为‘发福客栈’的厨师等于是财神爷的分身呀!”
“说得也是。”
“请问大婶,红柳城真的出了个厉害厨师吗?而且听说前几天还被一名年轻匪徒给劫走了,真有这回事吗?”罗元绅一走进红柳城,沿路就不断听到当地人的议论话题。他窃喜,看来绿林窝探子的消息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