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辰委屈地看了一眼白老夫人,微微低下头,不再说话,白老夫人顿时气了白高轩,瞪了他一眼,道:“谁允许你这班没规矩?辰哥儿是你的长兄,他读书好,将来于社稷有功,谁说不能封侯拜相?你这没眼色的蠢货,就知道吃喝玩乐,白家若指望你,才是痴人说梦!”
白木槿看着白高轩那一脸要哭不哭的傻样儿,心里笑翻了,真是个蠢货,白老夫人一心都想着让白家再进一步,谁敢说她的想法是痴人说梦,那岂不是打她脸?
白高轩吧嗒吧嗒掉起了金豆子,扁着嘴巴道:“祖母,你凶我,你最疼我的,你怎么可以凶我!轩儿再也不喜欢祖母了……”
说完就跑下去,扑到陆氏怀里寻求安慰去了,而陆氏和白世祖听了这话,都齐齐在心中叫不好。
果然白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白高轩的眼神冷的要结冰,冷哼一声道:“真是我的好孙子,我还真是白疼你了,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没的坏了我白家的门风!”
陆氏听白老夫人又拿她的出身做文章,心中大怒,却做委屈状看了一眼白世祖,才道:“母亲,轩儿还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有什么气您只管撒在媳妇儿身上就是!”
不说还好,一说白老夫人更加生气了,怒视着她道:“你这是什么话,是在说我故意给你难堪?说我故意要拿你撒气?”
“老夫人,媳妇儿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妾身知道前些日子出了一些事儿让您心中不快对我也有了芥蒂,媳妇儿不是不懂事的人,长辈不开心,做小辈的怎能开心?所以媳妇儿想着再过不久就是您的生辰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相国寺祈福,一来希望老夫人长寿安乐,二来也希望家宅平安,您看如何?”
陆氏一脸讨好地道,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还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这般乖巧贤淑的作风,让白世祖看了也感动不已,自己的母亲这样刁难她,她还能忍气吞声,百般讨好,果然是他喜欢的女子
白老夫人微微有些疑惑,这不像是陆氏的作风啊,但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便将刚才的怒气揭过,道:“好吧,就依你,再过几日就是初一,正是去祈福的好日子!”
“老夫人同意就好,媳妇儿定然打理的妥妥当当,这一次定不会让老夫人失望!”陆氏一脸欣喜地回道。
白老夫人点点头,并没再说话刁难她,到底儿子也在,太给她没脸,恐怕又让儿子生了嫌隙。
白木槿却暗自皱了眉头,陆氏何时这么贤良淑德起来?竟然主动提出要为老夫人祈福,她心中不知有多恨老夫人才是,这其中恐怕又有什么猫腻吧?
想到这些日子陆氏的低调行事,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却又抓不住重点,低头喝了一口茶,心道,说不准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她是真心想要讨好白老夫人。
因着相国寺在城外,路途遥远,所以三十那天白老夫人就带着一家子女眷,由家丁护送着前往了相国寺,打算在寺里住上一晚,第二日上头香。
一大早就套了几辆车子,白老夫人带着白木槿和穆欣萍一辆车,陆氏则带着白云兮在另一辆车,一路上说说笑笑,过了晌午就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是专门接待这些世家贵族礼佛的寺庙,有专门供香客住的院落,所以没有丝毫折腾便顺利住进去。
大家每人一个房间,互不干扰,倒也清静。鸳鸯和喜鹊帮着白木槿打理好屋子,将带来的用具也摆放好,瑞嬷嬷又仔细查探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并无不妥之后,才安心地让白木槿住下来。
老夫人差人传话来说各自在院子里休息,不必去请安,她也正好乐得清静,用了些斋饭之后,白云兮竟然兴冲冲地跑来硬要拉着她去后院的竹林里看风景。
白木槿见她如此作态心中已有了数,便对鸳鸯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妹妹既然如此好兴致,那我便相陪吧
!”
白云兮故作乖巧地道:“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知道,这相国寺后面可美了,我保证你也喜欢!”
白木槿微笑着道:“既如此,那我真要看看,那里的风景究竟有多美了!”
鸳鸯刚想开口阻止,这二小姐今日态度也太亲热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放心小姐跟着二小姐去什么竹林。
白木槿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才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却不放心地拉着喜鹊和瑞嬷嬷一起,生怕白云兮使诈,伤了大小姐。
白云兮偷偷看了她们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忽而又变成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拉着白木槿的手,无比的亲善可爱。
一路上白云兮一个劲儿地讲好话哄白木槿,仿佛对这个姐姐有多么的喜欢和亲近,只是看在白木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