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吞媳妇儿嫁妆,这是多么没脸的一件事儿,别说是高门大户,就是普通人家也做不出来如此无耻的事儿。
白老夫人虽然现在对白木槿心有不满,但也不能容忍陆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儿,这就是明目张胆地不尊重她这个老夫人!
白老夫人沉闷的声音响起,道:“槿儿的要求不过分,她母亲的嫁妆还是交给她自己打理吧!”
穆欣萍听了暗暗窃喜,陆氏这回又触怒了老夫人,就算白世祖护着她,也没办法了
。不过她也不是不眼红的,家道中落的她,哪里见过如此宝贝,心想着若是白木槿不在了,自己说不定也能分一杯羹!
心里突然希望白木槿就这么背家法处置了,可是一想到陆氏还在,又觉得如此不好,只有白木槿和陆氏斗个两败俱伤,她才有机会上位,心里暗自劝自己沉住气,反正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陆氏望着屋子里烧成这样,还有些古董字画都已经损毁了,心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些可都是名家之作,如今都没了!
白木槿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才道:“那这边还需要女儿帮忙吗?”
“哼,帮忙?姐姐,你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呢?父亲,您别忘了,她的家法还没受,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白云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连白世祖都忍不住想要堵了她的嘴,白老夫人更是气恼地想把这个愚蠢的孙女一棍子打死。
白木槿虽然极尽疲惫,但仍旧强打着精神,道:“多谢妹妹提醒,父亲,就然要执行家法,还是得按照规矩来,若是父亲现在就能请来族长和各位长老,那槿儿也就奉陪到底!”
白云兮不忿地看着她,对她的有恃无恐十分恼怒,道:“凭什么要请族长和长老,由祖母和父亲做主,难道还会冤枉了你?”
白木槿对她是毫无忌惮,大大方方地道:“这不是冤枉不冤枉的事情,就算是皇上要治罪,也得有个章程和说法,就算是罪大恶极之人,也得经过堂审才能定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不能因你一句话就破了!”
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原本盛怒之下,考虑不到这事儿,若只是打几下,那自然用不着这么麻烦,可是白世祖请的是家法,还是直接要打死人的五十杖。
别说白木槿是个姑娘家,就是堂堂男子汉,这五十杖下去,也没有活路的,他们要置人于死地,自然不能胡来,白木槿要是不提出来就罢了,提出来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面提出来的,他们绝不能再破坏规矩。
否则,陆家的人来闹,族长和长老们也会责怪他们破坏家法,到时候责任就是他们来扛了。
第197章 又是纵火
陆氏和白云兮自然恨不得现在就将白木槿正法,然后打死了,就不会有人找她们的麻烦,简直是一劳永逸。
可是白世祖和白老夫人可不会因为她们的想法就担着随意打杀自己女儿和孙女的责任,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依着陆家老夫人的性子,白家是别想在京城立足了。
白世祖不顾陆氏的哀求眼神,推开她,道:“今日时候不早,大家都各自歇着吧,明日再说!”
陆氏眼神一闪,如果不能现在处死白木槿,那她就得想法子在嫁妆单子上做手脚了,等明天将这些东西归去库房,那些损坏的直接从单子里划去,假造一份就好了
可是白木槿却不会如她的意,看了看屋子里的狼藉,突然道:“祖母,父亲,我看这场火来的不寻常,说不准是有人故意纵火,如此就还是维持屋子里的原状,明日仔细查看,千万不能放过敢在国公府夫人房里纵火的人!”
白老夫人也看了看房子的情况,刚刚这里应该有人看着才是,才问道:“这里刚刚是谁当值的?”
暖冬立马战战兢兢地走出来,道:“是……是奴婢!”
“为什么突然起火了?”白老夫人严肃地问道。
暖冬瑟缩了一下,才道:“奴婢刚刚守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所以就过去看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火就烧起来了,而且正好烧得是幔,根本止不住!”
白木槿听了就更加肯定有人纵火了,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为了警告陆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
白老夫人自然也明白了,看了一眼陆氏,才道:“孙嬷嬷,派人守着这里,不许任何人碰,谁敢纵火,查出来,必不轻饶!”
如此陆氏就再也没有机会偷偷将屋子里的东西搬出去,嫁妆单子即便再作假,也没法遮掩住这么多的错漏。
陆氏恨极了白木槿,若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肯定会冲动地上去掐死她。想到了这一点,陆氏心里产生了一个令她自己都吃了一惊的念头。
陆氏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悄悄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是你要逼我的,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白木槿已然转身离去,却忽然觉得背后一冷,下意识的回头,却见陆氏眼里还未掩藏起来的恨意,白木槿反而朝她欣然一笑,道:“母亲今日受惊又受累,也早些休息!”
白老夫人和白世祖都有些诧异,按照今日的这种僵局,陆氏一心要要白木槿死,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木槿疑心陆氏吞了她母亲的嫁妆,竟然还能如此和颜悦色地问候陆氏,也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白木槿也没心情解释,又对着白老夫人和白世祖微微欠身,道:“祖母和父亲也受累了,早些歇着,女儿就不奉陪了,明日一早女儿必定在祠堂等候祖母和父亲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