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呢?却在她的步步算计之下,一落千丈,财富没有了,连出身都低到了尘埃里,还损失了好名声
。这一切都是拜前面那个人所赐,只要想到这里,白云兮的心就跟有蚂蚁在恳一样。
白云兮因为太过专注地盯着白木槿,没有发现她离白木槿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而她胯下的马,竟然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白云兮自然没有发现这点儿细节,反而愤怒地抽打着越行越慢的马匹,直到白木槿都不见了,她也没能追的上。
而原先落后的人,也一个一个地越过了她,这让她更加慌乱起来,骂道:“死马,臭马,连你都欺负我,你要是再不跑快点,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马躁动起来,却好像也很听话了一般,开始狂奔了起来,白云兮被吓了一跳,可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那马竟然偏离了跑道。
白云兮直到此时才觉得真的害怕了,因为马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指挥,像中了邪一样拼命地往没有人的地方跑。
“停下来,停下来……”白云兮越慌乱就越没有办法控制马,只能无助地大叫起来,可是马又不是人,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狂叫,反而因为被她尖利的嗓音惊的更加狂乱了。
白云兮一抬头,竟然发现马跑到了树林的方向,那里树木密布,根部不是策马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撞得头破血流啊。
她紧紧地拉着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可是马根本就不理她。
“救命啊……救命啊……”白云兮哭喊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今日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这边白木槿也不轻松,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马出事儿了。她虽然仔细检查了一遍,可是到底还是出事儿了。
马有些失控,虽然情况不严重,但是却要耗费她巨大的力量来操控它。若不是自己驭马有方,恐怕马也会感受到自己紧张的情绪,而更加躁动。
白木槿不停地伏在马的耳朵边安抚道:“好马儿,看清楚了路,千万别害怕!”
眼看前面就要到最险的一线牵了,所谓一线牵,是一道悬浮桥,很窄,大概也就够一匹马通过的,所以在这里才是最考验速度和技术的地方。
白木槿看到前面的人稳稳地过了去,还算镇定,可是自己的马却越发的不安了
。它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起来,仿佛经历着什么痛苦一般。
白木槿知道,自己得采取非常手段了,否则这一关很难过去。手中的银针已经发出森冷的光芒,她对准马的几处大穴扎去,让马失去了痛觉。
果然,马竟然安静了下来,连肌肉都放松了一些,白木槿踢了一下马腹,它就跑了起来,稳稳地通过了浮桥。
白木槿松了一口气,若刚刚马以那种不安的状态过桥,定然会摔下去,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她先别说会不会被水冲走,恐怕还得溺毙在河里。
难道是锦瑟给自己的马动了手脚吗?可是明明她一直没机会靠近自己的马,而且她也检查过了,这匹马除了性子不好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问题。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她这针刺之法,也维持不了太久,若不能及时跑完全程,定然还会有意外发生。
打定了主意,白木槿又在几处大穴上扎了两针,这几针大概只能维持一盏茶多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必须得完成全程。
而马已经被她封住了痛感,抽鞭子显然不行了,只能刺激马的神经,她取出了涂有药物的针,刺在马头上。
这种药会使得马变得兴奋起来,使得它不停地狂奔,可以挖掘它最大的潜力,但是也会有弊病,那就是马若过了这个兴奋期,就会变得很虚弱,需要静养半月才能恢复正常的体力。
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跑完。因着刚刚耽搁的时间,她已经落后了很多人,药性发挥之后,白木槿开始稳稳地拉住缰绳,将自己的身体尽量放低,几乎已经趴在了马背上。
可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她必须要控制好马头,不让它在兴奋过头的情况下,偏离轨道,更不能撞上什么不该撞的东西。
马的四蹄像是悬空了一般,只轻轻地沾了地就又抬了起来,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跑了起来,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人。
那些人只以为白木槿在发力,想要夺魁,所以越发拼命地追赶,白木槿的马却根本停不下来,一直疯狂地奔跑着
她要绕过一座小山坡然后才能往回跑。因着越过山的道路狭窄,而马的速度却不能慢下来,她的半边身子不停地曾到一些尖锐的石头,痛自然不必说。
可是白木槿始终咬牙坚持着,她不能出事儿,更不能出丑。越来越快的速度,让她也越来越辛苦,大腿两侧也因为颠簸和摩擦而**辣的疼了起来,想必是磨破了皮。
终于越过了山坡的窄路,她的面前已经是回头的康庄大道,就要胜利了,白木槿不禁在心里鼓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