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坦然地坐了下来,看着白木槿,问道:“槿儿,这么一大早地把我叫来花厅,有什么要紧事儿?”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见他脸色平静,毫无心虚之感,只觉得内心的凉意越来越狠,这个人就是她和辰儿的父亲,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竟然可以卑鄙到利用自己的儿子来威胁女儿,这是什么样的人?
白木槿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憎恶,呼出一口气,道:“辰儿不见了,父亲……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白世祖故作惊讶地问:“你说什么?辰儿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是不是……自己出去玩儿了?”
白木槿没有心情跟他周旋,也没有时间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轩 看。书 网”全本’ 弟在京兆尹的牢房里,很安全……但如果辰儿午时前还没有回家,本宫就不保证轩弟会不会……被楚郡王府的人找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的轩儿做什么?”陆氏激动地吼道。
白木槿冷眼瞟过去,声音冰冷地道:“一个姨娘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本宫说话,你要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宫不介意教教你!”
“你……你这个小jian人,你到底想对轩儿做什么,你要是敢害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陆氏叫嚣着,双目赤红。
白木槿嗤笑一声,道:“原本我是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放进京兆尹的大牢,也只是依法办事,和我没有半点儿干系,但是……你们想利用辰儿来威胁我,我就只能做点儿什么了,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午时之前我要见到辰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白木槿的眼睛看向白世祖,露出一丝凉薄的笑意,道:“否则你们能不能再见到白高轩,本宫就不能保证了……哦,你们放心,他只不过是伤了人,没杀人,罪不至死,按律也不过是判个流放,至于流放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
“你……你在威胁我们?轩儿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白世祖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了凶狠的模样。
白木槿只是笑着看向他,道:“辰儿也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嫡长子,是母亲用生命为代价给你留下的血脉!”
一句话让白世祖的身子顿时僵住,他突然记起陆婉琴临死前的模样,绝望地抓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孩子。
白云兮适时开口,用柔柔弱弱的声音道:“姐姐,你莫非是误会了什么?大哥失踪了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在我们头上啊,你用这种口气对爹爹说话,是不是不孝?”
白木槿的笑容极柔和,声音却极冰冷:“白云兮我劝你现在最好闭嘴,本宫面前,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谁要是敢伤辰儿一根毫毛,我就要她一条命!本宫说到做到,凭借我今时今日的能力,相信这绝非难事!”
“你……你……你想怎么样?你这是威胁我们,爹爹……姐姐实在太过分了!”白云兮惶恐地看向白世祖。
白世祖盯着白木槿,道:“只要你保证轩儿平安回来,辰儿自然不会有事儿,但是……轩儿若是有个好歹,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辰儿你肯定见不到了!”
白木槿突然哈哈笑了出来,道:“哈哈……你终于肯把话说明了?为了救白高轩,你竟然绑了辰儿,宁侯爷,您真是我们的好父亲啊,你到底是怎么骗辰儿的,你的心里有没有一丝的愧疚和不安?你还能记起母亲怎样拼了命地为你生下辰儿吗?”
白世祖被白木槿毫不客气的话和咄咄逼人的态度给气伤了,沉着声音道:“白木槿,你不要太过分,我到底还是你的父亲!”
“是,你是我的父亲,是辰儿的父亲!可是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们半分地位?为什么陆凝香给你生的儿女是宝贝,我母亲诞下的儿女就是可以随意利用和摒弃的烂草根?罢了罢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只给你们两个时辰,若是我还见不到辰儿,你们不会再有可能见到白高轩!”白木槿恨恨地说。
她的心早就死了,辰儿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好好守护的人,可是她终究还是把他置于险境,这样的痛和悔,没人能了解,她前世犯下的错误,已经让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和弟弟,为什么这一次,还要这么残忍?
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哪怕要背上多大的恶名,她也要保辰儿平安
!如果辰儿真的有什么损伤,她会用整个白家来陪葬!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那冷如幽魂的模样,心头胆寒,白木槿周身萦绕的戾气,仿佛随时可能杀人一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木槿。
“你……你先让人放了轩儿!”白世祖还是试图和白木槿谈条件。
白木槿冷眼看着白世祖,道:“父亲真的要用辰儿来威胁我吗?白高轩是自己伤人,我没有要害他,他被宣王送到京兆尹,也是按律办事,与我何干,与辰儿何干?你为什么要让我放了白高轩?是我抓走了他吗?是我让他去害人的吗?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受你威胁?”
白世祖被堵得哑口无言,白云兮却恨恨地道:“要不是因为你,轩弟也不会误伤凤小姐,你还咄咄逼人,不肯放过他,非要把他揪出来,才害的他身陷囹圄!”
白木槿冷笑着,道:“白云兮,做人脸皮不要太厚,恶人先告状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包藏祸心,想栽赃嫁祸,若我不找出事实,那现在被关进京兆尹大牢的就是我了,你觉得我有错?你明知白高轩要作恶,却不阻拦,反而助纣为虐,你才应该为这件事负责,是你害了他!”
白云兮赶紧摇头,道:“你胡说,我没有!明明你一句话就可以压下此事,宣王不会把你送进大牢,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