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些认识的人,今儿还能看到,说不准明儿就死在哪里了!”罗久言辞恳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的简直不像个男人。
白木槿点点头,她虽然没去过赌场,但也听闻过那里的混乱,这些赌徒都是有今日没明天的人,也是最好利用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就算她去找到那人,恐怕也就是个拿钱做事的,要一层层往上盘剥,就困难了!
陆兆安做事这般不留尾巴,倒是令她生了几分佩服,难怪这么多年能在外祖父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靠着陆氏给的银子平步青云,不得不说他们兄妹俩都是有头脑的人。
白木槿看了一眼陆昭然,道:“大舅舅,人先交给你了,如何处置您就看着办吧,至于那幕后之人,也休想逍遥自在,咱们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陆昭然点点头,道:“来人,将罗久拉下去,杖责五十,然后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罗久一听只是打一顿,才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儿小命都不保了,也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白木槿此时才来得及问鸳鸯和瑞嬷嬷的情况,道:“大舅舅,鸳鸯和瑞嬷嬷呢?怎么这里闹得如此凶,也不见她们?”
陆昭然听了之后,脸上陡然浮现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道:“鸳鸯……她被抓到给老太太喂毒,所以……已经被我关到了柴房里!”
白木槿的脸色立刻罩上一层寒霜,道:“喂毒?是谁抓到的?”
“是你二舅母,她亲眼看到鸳鸯给老太太喂一种会毒死人的药,我已经找人看过了,的确是毒药!”陆兆安脸色很沉重,可是眼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色彩。
白木槿微微一眯眼,才道:“二舅母抓到的?那是谁证明那是毒药的?”
陆兆安道:“当然是府医,府医说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哦……府医,很好……那瑞嬷嬷呢?”白木槿没有发作,平静地问道。
陆兆安又叹息了一声,道:“瑞嬷嬷不肯承认那药有毒,后来证明那药是瑞嬷嬷制的,自然是共犯,所以一并关了,郡主……您的两个下人共同作案要害母亲,这事儿您应该是要负责的吧?”
白木槿鼓了鼓掌,道:“二舅舅,好手段啊,本宫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污蔑本宫,陷害本宫的人?”
陆兆安横了白木槿一眼,道:“郡主休要抵赖,她们下毒可是罪证确凿
!”
“毒呢?外婆可出事儿了?”白木槿反问道。
陆兆安道:“幸而发现的早,没让鸳鸯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毒嘛……自然是在府医那里保管着,郡主尽管去看就是!”
陆昭然对着白木槿点点头,表示陆兆安说的都是实话,其实陆昭然也知道鸳鸯不会下毒,但是陆兆安夫妇一口咬定了是鸳鸯要毒害陆老夫人,他为了在白木槿回来之前,保住两人的性命,才不得不将人先关起来。
白木槿自然是明白的,便道:“那就请将府医请过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凭什么认定那是毒药的,
陆兆安自然不怕她请府医,府医手里的药丸的确是毒药,怎么也不可能帮着白木槿说话的,说着就吩咐人将府医请过来。
白木槿接着道:“二舅舅应该不介意先将鸳鸯和瑞嬷嬷请过来当面对质吧?本宫不会偏袒谁,但也绝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陆兆安哼了一声,道:“自然,罪证确凿,也不怕郡主偏袒,意图下毒毒害丞相夫人,怎么着也是死罪,郡主也该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白木槿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牢二舅舅操心,本宫一直都相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兆安见她肆无忌惮的样子,只在内心冷嘲了一下,到底是年轻了些,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腹背受敌,只是他也没想到,楚郡王竟然还能让白木槿回来了。
白木槿见人去柴房领人了,才道:“大舅舅,我先回房去换身衣服,待会儿过来!”
陆昭然点点头,看着白木槿一身狼狈,也知道她在大理寺受了委屈,可是这会儿也没时间心疼她,这一晚有的闹腾了
喜鹊带着白木槿去换了一身衣服,白木槿让喜鹊从瑞嬷嬷的包袱里取了几样东西,塞进了袖口,然后又嘱咐了喜鹊几句才重新出来。
白木槿到了院子的时候,鸳鸯和瑞嬷嬷也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地上,瑞嬷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显然是在外面受了伤,鸳鸯除了衣服和头发有些脏污凌乱,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一见到白木槿,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白木槿朝她们点点头,算是安抚了二人的情绪。
府医此时正好也蹒跚而来,像是被人从床上刚刚拉起来,睡意朦胧的。白木槿轻咳了一声,道:“将鸳鸯和瑞嬷嬷先松绑,本宫有话要问!”
陆兆安立刻不阴不阳地阻止道:“郡主,你这是明着要偏袒自己的人吗?松绑了,要是两个人使坏怎么办?”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宫在这里,若是她们敢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都由本宫一人负责,二舅舅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