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巨大,可见关门人心中之怒。
姜女发着抖,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在墙根处。她想到玉纤阿的眼神,想到成渝的眼神,忽觉得一阵难堪,一阵羞耻——
当她想抛弃过去,想平平淡淡地生活时,为何会遇上这种事?
她再不想攀附荣华,为何她还要被人找上?
姜女深觉耻辱,深觉自己再一次被人抛弃。
她埋脸于膝,崩溃无比地,大声哭了出来。
——
玉纤阿立在院中,脸色发冷。
成渝厉声问管事:“天子就那般走了?什么也没说?他做了这种事,连个交代都没有?”
管事苦哈哈地摇头。
成渝还要再追问,被玉纤阿不耐烦地打断:“有什么好问的?天下男人一般恶心丑陋!何必多问?”
成渝:“……”
玉纤阿将天下男子一同骂了进去,成渝心中发苦,却也不好辩驳。
而玉纤阿垂着目,咬牙切齿:“老匹夫!老不休!如此羞辱人!如此不将我燕王府放在眼中!我不主动惹他,他竟主动来惹我!睡了我的人,连个说法都不给我!死老魅,我绝不善罢甘休!我誓要替姜女讨个说法!”
成渝格外赞同。
但是他又战战兢兢。
觉得玉纤阿话里杀气腾腾……这不该是一个正常女郎应该有的。
他试探着问:“你打算如何替姜女讨个说法?”
玉纤阿悠声:“老匹夫若是死了,便是说法了。”
成渝:“……!”
——
而玉纤阿转身,就重新推开门,去见意志消沉的姜女。
她沉声:“天子和你说了什么,你们发生了什么,你都如实向我说来。”
“姜女,事已至此,收起你的眼泪,哭泣毫无作用。你既已被天子碰了,不知你是爱他还是怨他。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恨他恨得要死?你若是想要荣华富贵,我就替你向他讨要说法。你若是恨他恨得要死,我也自有手段。”
姜女抬了苍白的脸。
她一字一句:“我自是……恨他!恨他毁我生路!”
玉纤阿颔首。
她说:“那你可愿入宫,帮我这一遭?”
姜女怔然。
她问:“我入宫做什么?”
玉纤阿道:“帮我传递消息。我要……杀他。”
姜女目中光亮起。
她慢慢地挪向玉纤阿,慢慢地握住玉纤阿的手。她咬牙道:“我愿意!只要……能够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