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郎道:“到酒楼吃饭也叫找碴么?我看你才是自寻死路呢!”
那名大汉嘿嘿一阵冷笑道:“很好,祝某倒要试试你叫大爷如何死法。”
此人说话之际,已然一掌飞出,五指带着劲风,扣向红衣女郎的腕脉。
开封古都,果然藏龙卧虎,别看此人随意一掌,手法的玄奥快捷,竟然不同凡俗。
红衣女郎怒叱一声,猛的翻腕一勾,纤纤玉指以难以思议的速度,反扣着那名大汉的手腕,左掌有如电光石火,同时平胸一吐,那名雄赳赳的大汉,竟像蔑杂纸糊一般的飞了出去。
他砸倒了不少桌椅,碰得盆碟齐飞,落地后只是微微抽搐一下,便像麦条似的瘫了下去。
“打死人了!快来呀!”
红衣女郎这一掌,惹来不小的乱子,姓祝的刚刚倒地,已经有人叫了起来。
此时人群之中走出一名年逾三旬,面貌威猛的中年大汉,目光一转,威棱四射,举动之间,有一股威慑群伦的气势。
他先向姓祝的瞧了一眼,再目注红衣女郎道:“是你杀的么?”
红衣女郎淡淡道:“不错。”
那位长相威猛的大汉,似乎估不到红衣女郎会这么坦然自承,他微微一怔道:“开封是有王法的地方!”
红衣女郎道:“那很好,我想一个孤身女子的自卫,应该获得王法的谅解。”
威猛大汉神色一呆,道:“这个……”
红衣女郎道:“对不起,我饿了,你们这儿不卖饮食,我还得到别处买食物充饥。”一转身,迳自下楼而去。
站在威猛大汉身后的一名身着重裘的老者,忽地踏前两步道:“张大人!请恕老朽斗胆……”
威猛大汉咳了一声道:“我知道金老英雄说的意思,但……咳,咳,祝兄抢先出手,这点确是有点不该……”
金姓老者道:“大人明鉴,咱们酒楼宴客,并未招惹于她,小徒纵有点不是,她也不能够动辄杀人!”
姓张的大汉微一沉思道:“依兄弟之见,金老英雄最好按江湖规矩解决,兄弟就此告辞了。”
金姓老者道:“大人好走,接待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送走那位张大人,金姓老者立即面色一沉道:“童宽……”
一名目光乱转,满脸阴沉之色的魁梧大汉应声道:“属下在。”
金姓老者道:“钉着那女人,并随时报告她的行踪。”
童宽躲身道:“是。”他举手一挥,立即奔出十余名大汉,每人都抄着兵刃拥着童宽奔下楼去。
金姓老者名不换,是汴京一带的武林霸主,掌中二柄点穴镢,有着极深的造诣,中原黑自两道,谁都要卖他几分情面。此人不仅财雄力厚,而且手眼通天,连武威王府的侍卫大人,他也能够攀上交情,却想不到酒楼宴客,竟闯来一个武林煞星。
童宽是金不换的得力部属,武林固然逸俗超群,心机更是高人一等,除了金不换,在中原道上童宽算得是一个极具权威的人物。
他率众奔出酒楼,立即查出红衣女郎在“老味道”饭馆进餐。他在路口守候着,并派人通知金不换。
一片刻之后,红衣女郎出来了,她向路口童宽瞥了一眼,冷冷道:“是等候我么?”
童宽嘿嘿一声道:“姑娘果然聪明,只是过分狂了一点。”
红衣女郎冷冷道:“要怎样?说吧,我无暇久候。”
童宽冷冷道:“杀人偿命!咱们想向姑娘讨点公道!”
红衣女郎一哂道:“欠债自然要还的,就是现在么?”
童宽道:“本晚二更,请姑娘前往郊龙亭一晤。”
红衣女郎向天色瞧了一眼道:“太久了,咱们何不现在解决?”
童宽“啊”了一声道:“姑娘既然如此性急,咱们倒是恭敬不如从命了。朱西,你去禀告老爷子,就说咱们在北门外河套上向这位姑娘请教。”
一名大汉应声奔去,童宽再向红衣女郎道:“童某带路,请跟我来。”
红衣女郎冷冷一哼,莲步姗姗,跟在一群凶神般的大汉之后。一直奔向北门。当她到达那浪滔天的黄河堤岸之上,童宽等也已摆好了一个联手攻击的阵势。
红衣女郎神色漠色的冷冷一哼道:“就是这些么?”
童宽怒叱一声道:“就是这些已足使你服贴了,难道你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