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我双手蒙住了眼,不想让他看见我又红起来的眼睛,慕夜抓住了我的手,却没有拉开,只是抓着,
“紫上,没有人分得开咱们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我依然蒙着眼,却不住点头,泪水还是从指缝间静静地流了下来,慕夜一直抓着我的手,我一手又覆上他的手,两两相握,紧紧相融,都是分不开来、割舍不下的入骨情缘一一一一
一路上,我一直都没做声。眼睛一直望着窗外。车上,飞机上,眼睛都望着窗外,安安静静。静地有如默哀。
胡小让他也很安静,一直也不说话,直到下了飞机,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不是北京啊?
停机坪“沪”的标志,这是上海?
我这才扭头看向胡小让,“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一下飞机一辆黑色奥迪就开了过来,他牵着我上去,也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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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答我,我还求他不成!又一想,反正现在被他监管,他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要把我卖了,我还要偷嘴笑呢!也不理他,继续无声看窗外。
上海此时正在下小雨,喧嚣繁华笼罩进朦胧细雨里,自有一番伤感滋味。我额头靠在车窗上看着一闪而过的霓虹,一闪而过的汽车,一闪而过的行人,真觉红尘俗事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匆忙、萧索、而清冷一一一一
车竟然笔直开进了上海市人民政府!
让我惊讶的是,车开进去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显然,这是辆政府用车,
下了车,他牵着我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直接上楼。
“请问您找谁?”这时有人来问了,
“唐副市长,”
“您和他有约吗,”
胡小让谈谈摇头,
“那你恐怕不能进去,请您——”
那人只怕也觉得奇怪,这个年轻的漂亮男人牵着个女孩儿象逛街一样闯进来,你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反而直接牵着女孩儿走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下,情态自然的就象他家。
“这位同志,我们这里一一”
胡小让坐下来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一微笑,颇为迷人,“他在开会吧,不要紧,我就在这等他,”
“你——”
“呀,这不是胡——”
正在胶着着,突然从一个门里出来一男的看到这边,跑着就过来了,好象他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胡小让,这一下停了下,好象也非常惊讶胡小让在这儿,但马上却非常殷勤。
“刘秘书,他没有一一”先前那人还要说,
“没事儿,没事儿,他是唐副市长的好朋友,好朋友,”这位刘秘书显然害怕怠慢了胡小让,连连朝那人摆手,又殷勤地面对胡小让,“唐副市长在开会,我这就进去跟他说,您稍等,一一一哦,要不,您进来坐,进来坐,”
胡小让微笑地牵着我起身,“那有劳您了,”真牵着我走进了那间办公室!
宽阔的大写字桌,后面一杆鲜艳的五星红旗,整齐的文件柜一一一一我还没浏览完市长办公室,这时,门就被推开了,
“哎呀,小让,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打招呼,我好去接你呀,”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衣还系着领带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发福,却不影响整体给人的儒雅之感,我第一眼见着,只觉得有些面熟一一一一
“唐叔叔,打扰了,”胡小让微笑着朝他一点头,优雅而自信,有晚辈该有的尊敬,却也不失“胡小让”式的自傲,
“这说的什么话,你,我还请不来呢,你爷爷身体还好吧,我总想去北京看望他老人家,可这太忙地一塌糊涂,总回不去一一”
“谢谢,他身体很好,也总提起您,说他这么多学生里,您最有魄力,”
“是吗,呵呵,胡老真是夸讲了,那,你爸爸,还好吧,一一”
感觉问起他这“爸爸”比问“爷爷”还小心翼翼些,我是这样理解的,“爷爷”是退了的,“爸爸”还在位。咳,所以,县官不如现管呐。不过。一市之长都这样,估计胡小让家里这背景真是深不可测!
“爸爸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