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将军找依依玛,有什么事吗?”我走上前,问道。
南宫远远远地看到我,今天我没有戴面纱,也没有化妆。只见他看了我半晌,才上前一步,拱手说:“公主,早安!末将没什么事,只是想问公主,昨晚睡得可安稳?”
我轻笑着说:“多谢将军的关怀,依依玛睡得很好。让将军费心了,依依玛真过意不去。”
南宫远马上加应:“不敢,不敢,这是末将的职责。公主远到而来,末将只想尽地主之宜。还请公主多多宽等待。”
“将军言重了,是依依玛打搅了,还要向您请罪呢。”
“公主言重了。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没吃早膳吧,末将已叫人去准备了,公主请稍候。”
脸一红,我不好意思地说:“依依玛贪睡,让将军见笑了。”
南宫远又是一阵呆愣,好着我的表情轻声说:“公主旅途劳苦,睡晚些也是常事,请不用介怀。”说着,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这中原男人怎么都喜欢这样盯着我瞧呢。那个宇文靖是一例,南宫远也是一个,连那个非中土人士的拉布尔也是如此。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但不等我再细想,宇文靖和王海福一会儿就走了进来,对我说时间紧迫,要马上上路。
我没有意见,但自少要等吃了早饭走才行吧。
在众将士的护送下,我还是穿上大宛的衣服,戴上面纱,在侍女的缠扶下,上了马车。
我看了看南宫远,发现他眼里有着黯然,再看看他身边的拉布尔,他正一脸痴迷地盯着我猛瞧。我心里别扭,不再看他,以对南宫远道:“多谢将军的盛情款待,依依玛永远记住了。。”
南宫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拱手道:“公主一路走好!末将不送。”
我点点头,转过头去,看向远方的道路。说道:“将军保重!”我知道,这一生是不会再与这个地方重聚了。
“公主,保重!”
这时太监王海福走上前来,对我尖声说道:“公主,时辰不早了,可以起程了。”
我点头,说:“那就起程吧。”
王海福转过身对众将士尖声叫道:“起程上路!”
我再看了眼南宫远,说:“南宫将军,依依玛就此告辞。依依玛再次感谢将军的招待。”
“公主言重了,末将只是尽我臣子之责,何谈感谢。只是公主,离京路途遥远,请公主路上小心。”
“依依玛记下了,多谢将军的关心。”这时马车开始慢慢移动了,我不再说话,回过头去,看向前方。未来,远方的京城,就是我一生的地方。
“依依玛公主,希望你也能记起我。”马车行驶了有几丈远,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生硬的汉语。听口气,就知道是拉布尔的声音。“我是拉布尔,草原的子民。以后我们会再见的。”我没有回头,心里想,他是草原的人,而我就要进京,是大燕的皇后,一辈子都老死在宫中,与他见面的机率是火星撞地球,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大燕朝的皇都。
看着气势恢弘的城门,我不禁心中叹息。终于到了啊,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足以看的出大燕朝的富足和繁荣。
这时宇文靖策马上前,向我抱拳道:“公主,我大燕朝的皇城,月阳城已经到了,进了这个城门就是了。”
我慢慢地说道:“多谢宇文统领的提醒。只是不知离天子的住处还有多远?”这一个多月来,坐得我腰酸背痛的,巴不得能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已经不远了,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吧。”宇文靖说,然后深深看着我,“公主一路上辛苦了。”
我强打起精神,淡笑道:“再辛苦也没有宇文统领和将士们辛苦。大家一路上辛苦了。”
“护送公主乃末将的职责。”宇文靖顿了下,又说:“公主,等进了京以后,还请公主先委屈一下,暂时住到客栈里,等皇上的圣旨下来以后,就正式迎娶公主。”
原来还有这些程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进了城门,这就是大燕皇朝的月阳城了。不愧是首都,到处都充满了王者的气势,四周的房屋,街上的行人,大多数都穿得比较好,看来是个较富裕的皇城。
我们的队伍走在街道上,两边的行人全都站在一旁观看着。个个争先恐后地想挤上前来观看坐在马车里的我。
我淡然地坐在车里,坐直了身子,努力表现出一国公主应有的风范,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宇文靖在前面开道。
倒是我身旁的两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