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会努力的。”说完,谈佳吟聚精会神,绞尽脑汁很努力地将那堆数学公式往小得可怜的脑袋中塞。
好不容易挨过了今天的进度,早已离原先预定的上课时间超出了一个小时。
月余下来,她每上完课,就活像被十辆战车辗过,深身虚脱,以阵亡之姿瘫倒在床上,今天也不例外。
照惯例,谈佳吟很体贴地奉上一杯刚榨好的桔子汁给她润喉,否则依她足以震垮屋顶的轰人威力,不“烧声”才怪。
“请问,凌虐完我亲爱的妹妹了吗?”谈绍宇随意敲了两下没关的门,斜倚在房门口。
韩紫筑丢了记“杀无赦”的怒目凶光充当回答。
“不喜欢?好,那”荼毒“、”摧残“、”蹂躏“你觉得如何?”他很大方地让她自己作选择。
韩紫筑甩都不甩他,径自喝她的桔子汁。
偏偏谈绍宇什么都识,就是不识相,偏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一下敲敲墙壁,一下检查玻璃:“嗯,不错,还很牢固,改天得打个电话给建设公 司,嘉许他们建的屋子经得起高分贝冲击。”
韩紫筑突然觉得这声音相当刺耳:“佳吟,如果你还懂得什么叫师恩浩荡,就替我把某个碍眼的家伙轰出去。”
“可是……”谈佳吟好为难。
“吟吟,如果你懂得什么叫手足情深,就替我告诉某个女人,并不是人人都禁得起魔音穿脑的残害。”谈绍宇犀利地回敬过去。
当足夹心饼干的谈佳吟,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又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
“谁要和那女人(家伙)打情骂俏!”两道高低音异口同声地合奏出共鸣之音,听来竟是不可思议的和谐。
两人一愣,同时“哼”地一声别开脸去。
“恶心的骚包男!”
“刻薄的抢钱女!”
“喂!”韩紫筑坐起身,“我哪儿刻薄了?”
“我又哪儿恶心了?”
“你东勾西勾,美眉也勾,阿婆也勾,桃花眼勾魂勾到不怕眼抽筋,招蜂引蝶,毫无节操,怎么不干脆去当牛郎算了?这还不叫恶心?”
“你东抢西抢,朋友也报,外人也抢,铁沙掌抢钱抢到不怕手软,远近驰名,六亲不认,怎么不干脆去当土匪算了?这还不叫刻薄?”谈绍宇不甘示弱。
“我这叫精打细算,勤俭持家,挥霍浪荡的败家子怎么会懂!”
“我这叫风度翩翩,魅力无穷,乏人问津的小处女怎么会懂!”
“我是不是处女关你什么事!”
“我败不败家又关你什么事!”
“你——你拾人牙慧,胜之不武。”她吼到口渴,用力喝了口桔子汁。
“我这叫有理行遍天下,胜得众望所归。”他顺手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很自然地大大喝了一口补充水分备战。
“这么滥交,当心”铁杵磨成绣花针“,早晚得AIDS!”她说得又毒又辣。
“好过心灵空虚,”自扫蓬门无人临“,早晚成心理变态!”他回答得又快又绝。
尽管已经很习惯了,这一来一往仍是教谈佳吟听傻了眼。
他们会不会讨论得太……“深入”了点?很有“颜色”的暗谕,听得她这个局外人面红耳赤,那两个当事人却还面不改色,深然不觉地一人一口来回抢喝同一杯果汁,然后坚持斗出个胜负来。
气氛很火爆,但是火爆中却自有一股亲呢暧昧流窜其中。
“下流!你抽四维少八德。”
“泼妇!你遗三从忘四德!”
“你又不是我老公,三从四德轮不到你来教。”
“你又几时嫁我了?四维八德要你捞过界?”
“嫁你?哈,谢了,我没地藏王菩萨的精神!”谁想做那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呆瓜!
“娶你?哈,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