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颓废看了眼枯黄的双手,心中满是苦涩。李复说的这些他都懂,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当初大难不死,逃过一劫,但一身本领全无,相当于一个废人,他曾尝试振作,但每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渐渐地,他开始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李开知道至那一日起,他失去了一切,妻女,权势,甚至是当初意气风发的那个自已,如今的他一无所有,只剩这副残躯,苟延残喘至今。
李开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付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无力感。
“哎,此言差矣。最起码,你——李开,李司马——在韩国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虽说李开已经离开有二十年之久,但他曾经的老部下应该还在,如果还在军中的话,地位肯定不低。
李复有预感,此次韩国行,征绝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未战先虑败,所以他得提前布好退路,以防不测。
“你想要我做什么”李开眉头紧皱,他有些看不懂李复的意图。
“我要你去联系你当年的那些老部下!”
李开“!!”
见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李复笑容和煦的开口解释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冒任何大风险的。我只需要他们在合适的时机,能帮我做一些小事情就行。”
人都是感性的生物。凭借当年出生入死的那份情义,李复相信他们会被情打动。他赌的,正是这份感性。”
李开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终于,他缓缓开口:“可以。”
新郑城西侧,靠城墙处的一间小院落中。
院内有个桂花树,树下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小木桌,与桌子旁边,一个老翁靠躺在摇椅上,手里提着砂壶,从容地品着茶。
随着他脚的轻轻摆动,摇椅一上一下地晃动,伴随着摇椅吱呀的声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老翁的身上,老翁闭目悠闲的沐浴在太阳之下
踏踏……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院落中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来人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衣,脸蒙黑巾,腰间配有把长剑。
长剑黑衣人,走到老翁近前,单膝跪地,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老翁面容:
“大人,有消息了。”
老翁止住摇晃的躺椅,抿了口杯中茶水,慢悠悠的道:
“说。”
“是,城外的兄弟传来消息,今早有一群人进城,其中有两人符合你说的特征,但不确定是否是你说的目标”
老翁放下手中砂壶,手指敲击着木制扶手:“虽说那四兄弟人是废物了点,但好歹武功不差,可惜,全都死了,还搭上二十几个好手,足以说明,那人的武功绝非寻常。
他顿了顿,继续道:“派点人去试探试探,便知道了。”
“是!”长剑黑衣人话音刚落下的瞬间,身影便消失不见,小院又再次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