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灯没有接,冷着脸:“那是倒给我姐的。”
余馥震惊:“小气鬼。”
许茕茕脑仁发疼,十分担心两个小孩会吵起来。
“没事没事,我自己下去倒。”她接过余馥手里的杯子,下床拉走纪寒灯。
其实许茕茕一点儿也不渴,但还是硬着头皮倒了杯水,站在桌前慢慢喝下。
纪寒灯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她,伸手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发现还是湿的。
自己头发还没干透,却忙着给别人擦头发。
他压下心头的不悦,拿来他的毛巾,轻轻地擦起了她的湿发。许茕茕有些无奈,没有阻拦。
擦干头发后,纪寒灯视线下移,看见许茕茕的睡衣下摆湿了一大片,那是被余馥枕湿的。
他蹙眉:“会着凉的。”
许茕茕转身要走:“一会儿就干了。”
纪寒灯攥住许茕茕的手腕,将她拉坐到他床上,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睡衣,低声说:“换上。”
许茕茕懒得动:“不至于吧?”
怒火累积到了顶点。纪寒灯一句话都没说,俯身逼近许茕茕,手指抚上她的睡衣领口,轻轻一挑,便解开了一个扣子。
这小子是打算帮她换衣服?
许茕茕愕然,简直难以置信。
“茕茕姐!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睡觉?”
余馥玩腻了手机,打着哈欠叫嚷,隔着布衣柜,她看不见纪寒灯和许茕茕在做什么。
许茕茕从惊愕中回神,发现纪寒灯已经解到了她的第三颗扣子,再往下就要走光了,她立刻站起来挥开他的手,想开口呵斥几句,又碍于余馥在场,只好拧着眉,用眼神震慑纪寒灯。
疯了?她瞪他,在心里骂。
嗯。他望着她,在心里答。
许茕茕气绝,等余馥走了后,她一定要抄起擀面杖狠狠抽他手心,把这个没大没小的狗崽子打服为止。
余馥第二天就走了,因为实在受不了纪寒灯那副冷若冰霜的德性。
“长得帅有什么用?性格那么不讨喜,难怪你弟没人追!幼稚姐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