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荣被沉歌素溪一顿鞋拔子伺候,登时打得他脸颊肿的老高,嘴里的牙齿也松动了,疼得他呜呜说不出话来。
沉歌见差不多了,便同他说:“现在我问你问题,你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我。”
有萧翎羽在这里,张冬荣自然不敢反抗,点了点头。
“是青柳约你来这里的么?”
张冬荣摇了摇头,眼睛直往素溪身上瞅,分明是说约他来这里的是素溪。
素溪正要发火,却见沉歌“啪”得抽了张冬荣一下,又问了他一遍:“是青柳约你来这里的么?”
张冬荣正要摇头,看到沉歌立马又高高举起了鞋拔子,吓得身子一缩,赶紧点头。
沉歌放下鞋拔子,又问:“你方才是不是将素溪姐姐当成了青柳?”
张冬荣摇了摇头。
沉歌又举起了……
张冬荣立即改为点头。
“很好。”沉歌很满意他的表现,“所以是你一直纠缠青柳姐姐,想要与青柳在这里幽会,却没想到青柳故意把素溪姐姐带过来,你这才认错了人,对吗?”
张冬荣继续点头:你有鞋拔子你说什么都对!
沉歌指了指萧翎羽:“你方才认的罪,世子可是会为我们作证的。若是你到了王妃面前改了口,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沉歌喊来几个侍卫,将张冬荣带到汀兰苑。
素溪有些害怕,想来是担心青柳见事情败露,肯定会将看到她和萧翎风约会的事情说出来。
沉歌示意她不要担心,她早有准备:“待会儿见了王妃,你便装作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剩下的交给我和世子。”
素溪立即白了脸色,身子微微直打颤,一副没了魂魄的样子,问:“这样像不像?”
“就是这样,”真是一点就通,沉歌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保持住。”
好像还差点什么。
“世子,”沉歌唤了声走在前面的萧翎羽,“素溪姐姐衣服被他扯破了,世子您能借一件衣服给素溪姐姐遮一遮吗?”
“你们女孩子真麻烦。”萧翎羽一边嫌弃着,一边真的脱了自己的外袍给了素溪。
“多谢世子。”素溪感激地望着他,沉歌帮她将衣服披好,虽然短了一些,但也正好能遮住她被扯坏的地方。
到了汀兰苑,宁王妃听沉歌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登时怒不可遏:“去把青柳叫过来!”
素溪一下子紧张起来。
沉歌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王妃会为你做主的。”
素溪是宁王妃为萧翎羽选的人,宁王妃见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岂能放过青柳?
不一会儿,青柳便被带了进来,慧娘也一脸慌张地跟过来了。
宁王妃听了沉歌的话,笃信是青柳摆脱不了张冬荣的纠缠,才故意将素溪带过去给张冬荣糟蹋的。如此用心歹毒,让宁王妃恨不能先将两人打一顿板子。
有张冬荣的指认,青柳自然难逃罪责。她没有想到素溪居然敢闹到宁王妃面前,既然自己不能逃脱,干脆鱼死网破,也不叫她好过。
“王妃,是素溪诬陷奴婢的。”青柳跪在地上,指着素溪,大声道,“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撞见了她和四公子私会,她想先发制人,这才设计陷害奴婢的。”
素溪一听,气得刚要反驳,但沉歌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保持状态。于是素溪只好忍住,咬着嘴唇让自己颤抖得更厉害一些。
而宁王妃在听完青柳的话后,惊愕地望向素溪,却发现那个孩子面容惨白,瑟瑟发抖,面对青柳的控诉也没有回应,显然还没有从惊惧中缓过来。
如此柔弱可怜的模样,立即让宁王妃对青柳的话产生了怀疑。
而沉歌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跪下来,当着宁王妃的面反驳青柳:“王妃,素溪姐姐没有和四公子私会,奴婢与素溪姐姐一直在一起,很少分开过。唯独前几日下了学堂时,奴婢发现四公子不小心落了东西,奴婢想着素溪姐姐跑得比奴婢快,便让素溪姐姐给四公子送过去,想来叫青柳姐姐瞧见了,误以为是两人在私会……”
青柳听她这样说,立即叫嚷着:“不可能,我亲眼瞧见她与四公子……”
沉歌打断她的话,不疾不徐道:“世子可以作证,那天素溪姐姐确实是去给四公子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