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不合时宜响起。
被突然点了名的冷窈妲一阵呛咳,少女面色咳出桃花色。
“窈窈,怎么了?”
路之游见状给她轻轻拍背,询问过后帮她拿水。
少女缓了会儿,差点被那口粥呛死。
她好像知道路之游这个羞耻咖遗传自谁了!
而路煊只是默默听着,有些妻管严似的没多嘴。
瞧着这位丞相大人这么沉默,倒是和路时休一模一样。
好嘛,爹娘各遗传了一个特点给儿子。
“婆母,我……”冷窈妲试图说点啥。
路之游那头已经接上了话:“母亲,这件事您现在说也有些太早了,我们改日再议。”
少女头一次觉得路之游顺眼。
但转念一想她明白了,路之游既生不出孩子,肯定自己也要想办法拖延。
既然有他主动揽下压力,那自己就不再担心了。
想到这儿,冷窈妲浑身舒畅不少,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其他。
长辈嘛,哄着来就行了。
被呛怕了以后少女随意吃了点其他,中途路时休主动起身先回去,说是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便是少女也看出这是借口,或许青年不想和自己多待,实在是有些尴尬。
但两人的想法却是相反,冷窈妲在心中这般想着,路时休那头压根不是如此。
他实在越来越喜爱她了。
可能是病态的心理作祟,在冷窈妲成为自己大嫂后,反而更加重了心中不该有的念想。
回到朔园,青年捧起书,但心中不静他又怎能看得进去呢?
最后,路时休干脆直接将书扔在一边,转身去拿出画纸,唯有作画最可静心。
路之游今日有休沐,酷似当代的婚假,等到陪新妇回过门那天还可再休一日。
回到静园冷窈妲坐不住了,她不想和路之游待在一起,特别是想到昨晚青年那降智时刻。
少女站起身,狗皮膏药一样的人问道:“窈窈,你要干嘛去?”
“我去上宁街,夫君身体不便就不用陪同了。”
路之游倒是没客气,可能他真挺不舒服,点点头只是告诉她路上注意些。
和眼前人虚与委蛇后,少女转头走了,但没带上迎珠抱玉。
两个丫鬟在这里还要同丞相府里其他下人熟稔,不然总还是不方便的。
在冷窈妲离开后不久,路时休站在桌前执笔画像。
本是想画上些随意物件,却不曾笔下一连几张仍旧画出心上人的脸。
青年手腕轻颤,迟迟不能下笔,久到墨水落下一滴,晕开了少女的唇。
他轻轻抚摸上去,微湿触感好像真的在碰少女一样,路时休痴迷地闭上双眼。
很快想起什么,他立马睁开眼,准备将纸张撕碎。
可当他的目光与画作上的人对视,浑身力量都仿佛消失,只能温柔地把这些画收起。
藏好,路时休忽然笑了。
而后独自走出朔园,从侧门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