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陈东祥偷偷给李海城使眼色,那意思,千万别让衙门把人带走,俗话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且不说有没有钱,就说去过了之后,首先老爷升堂,这当事人一顿板子是得挨上……
他是担心陈虎去了吃亏。
茵娘也吓得央求,“魁爷,这事儿不怪我夫君,是我的错,您把我带走吧!”
“茵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爷们,有事儿也是我扛着,你别浑说……”陈虎看着媳妇,眼底有疼惜。
茵娘眼泪落得更快,“都是我不好……”
这会儿厢房里传来陈家老妇人的哭声,“都是我这个当老的不好啊,大老爷您把我抓去吧,不碍孩子的事儿啊!”
娘!
茵娘哭一声,看看厢房,再看看陈虎,心如刀割。
她娘瘫痪在床不能起身,大哥大嫂不肯照顾,茵娘只好央求了婆婆陈氏,急急忙忙回家照顾,不曾想这才照顾了两三日,刘大庆就找茬儿说家里银子丢了,还说银子就是她拿的,又说,每回茵娘回来住,家里都会倒霉,说都是茵娘妨的!
茵娘跟他争执了几句,他恼羞成怒出手就打了茵娘。
“咳咳,刘大庆,你家里倒霉,那是活该,是你自找的!”
众人正各说各理,一直站在旁边的徐宝珠说话了,她的声音不高,但声线却脆生生的,旁人听了眼神齐刷刷地看过去。
“你……你谁家的小贱……”
刘大庆一看不认识,当即就恼怒地骂上了,话没骂完,只觉得眼前身影一晃,胸口上就被人踹了一脚,疼得他哎哟一声叫,看看踹自己的人,是李海城,“你……你为什么打我?魁爷,他当着您的面儿打人,明摆着没把您放眼里……”
“闭嘴!”
魁五冷厉的一句,把刘大庆吓了一跳。
“多话!”
李海城面不改色,看了徐宝珠一眼。
“他们不能带走表哥……”
徐宝珠看魁五一眼,“魁爷,这刘家倒霉完全是刘大庆咎由自取,不能怪茵娘嫂子!”
魁五挠头,心说,这小娘子分明是李四少疼护着的,自己这会儿想要带人走,看来是有点困难,当下只好耐下性子,“你有证据?”
衙门办事儿,明面儿上讲究的就是证据!
但真到了衙门,讲究什么,那得看县太爷的。
“表哥,你们去把那厢房的墙扒了……”
徐宝珠没回魁五的话,跟陈虎他们如此说。
陈虎愕然,看看她,再看看李海城,心说,刘家这厢房的墙壁是前几年刚翻修好的,好端端的扒了干啥?
李海城有些后悔带自家这善于搞事儿的小媳妇来了,可人是他的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有理,左右他是不怕去衙门,当下冲着陈虎点点头,那意思,随便吧,扒开就扒开……
“表哥,你们信我!”
徐宝珠也不解释,只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