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们又再一次笑了。
良旺的老婆和良正的老婆拿着碗从同百的家门前得那条小路走回去了。
温柔咪和天平咪则从春晖家门前走回去了。
娇果也匆匆忙忙地闪了,人已经走下去了,声音还从下面传上来:“二嫂,不要慌!也就那么回事哈!”
“走吧!我送你进房间里去。”十全老妇对着承程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还是我送你进去吧!”
承程摇摇头道:“我自己可以的,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
十全老妇双手叉在腰两侧的髂骨上,她是村里唯一上了年纪的老人而不驼背的。
她再三确定道:“你自己可以?”
承程笑了笑,道:“难道不是我一个人进房间?”
“是!我这不是怕你害羞嘛!哈哈哈!你记得不要吹灭煤油灯就可以了,你们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叫把煤油灯吹灭了,记得哈!煤油灯是要让它自己燃尽灯肚里的油的哈!切记啊!”
十全老人笑着再三叮嘱道。
她这样一说,承程不好意思的低头道:“知道啦!谢谢您了!您辛苦了!”
“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哩!你进去吧!”
十全老人看着承程进了房间后才走。
承程走进房间,环视了一下屋里,真有些感慨,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当姑娘的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房间又少,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卧室。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去鑫艳嫁睡的。
到了后来,除了去参加修建水利后到秀丽出嫁的那段时间在秀丽家睡(当然那个时候鑫艳也跟着去的),其余的每晚都是在鑫艳的家里睡的。
现如今她嫁人了,这个房间是她的了。
她看见那两盏跳跃着火苗的煤油灯,瞬间五味杂陈,这也是和男人的房间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
成家了,从此以后,她肩上要担起的责任更多了。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鑫艳走了进来,道,“我在外面叫了你一声,你没回答,我以为你睡了,但是门口又没关,我就进来了。”
“我还不敢睡呢!”承程转过来笑着说道。
“紧张了吧?”
“嗯。”
“那你快坐下,我帮你解开头发,这头发编的比较繁杂,我那天自己解了好久呢!”
“好的。”
承程立刻到床尾的柜子里翻找。然后拿出了一个铁脚圆镜子和一把木梳子放在桌子,自己也端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