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没多大的耐性。”
“好,你若要知道答案,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着急地望着她。
“我也要知道你的心可也被人抢走了?”她也想听听从他口中说出的真话。
“这……你都还没回答我呢!”他的妻子何时这么会耍赖。
“不行,男人为天比较大,我应礼让才对。”她表现出谦恭的态度。
伊利罕感叹他的妻子名堂真多,他就先说好了。
“早在都斤山的大草原上,我原本无意的那一鞭,就注定我今生要栽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这还不够清楚,再说明白一点好吗?”瑶琴又要求。
“什么?”他感叹女人真是宠不得。“我这样还不够明白吗?”
“还没说到主题呢,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她故意追根究柢。
“我的心早被你抢走,这样行不行?”伊利罕不想再和她绕圈子了,原以为这样的话很难开口,可当他一口气说完时,才发觉原来表达心里的爱意并不难。“换你说。”
“换我?”她忽然起了玩心,想逗逗一向不苟言笑的夫君。“哎呀,我的头怎么突然晕眩起来,刚刚在喜筵上我才喝了一点酒。”
“可能你不胜酒力,现在发作了,我叫月露给你温杯茶。”说着,他朝帐外喊了一声,月露立即去办了。
“你先躺着休息好了。”伊利罕从床上扶起她,等着月露送茶过来。
“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今晚你也喝了不少酒。”
“不行,今晚我在这儿过夜陪你。”
“今晚?”她心里嘀咕,那他铁定要她说出那句话才肯罢休。
月露送茶过来,随即又退开了。
“来吧,喝一点茶会舒服些。”他扶她起来啜了几口。“现在好些了吗?”
“还是晕,我想我得睡了。”她心虚地偷瞄着他的神情。
“那你先休息好了。”他离开床边,走到几案边坐下。
“夫君还要掌灯阅读?”
“我身上带了几张兵图还要研究一下,你先睡吧!”
瞧他在烛光下专注的模样,她觉得好心疼啊!如果他是平民百姓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想想刚才自己的耍赖,顿觉过意不去。明明心里在乎他,偏偏说不出口,因她已学会了隐藏自己,不再轻易表白,以免受伤。
瑶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悄悄凝望着伊利罕,却见他已累得趴在案上。深夜露重,寒气袭人,她拿了一件棉袍为他覆上。原想叫他到床上睡才舒适些,但又不忍心吵醒他。
寒夜孤枕,翻转多时,沉重的倦意已渐袭来,不知不觉已然进入梦境……梦中似乎有人在对她上下其手,对她挑逗。
不,这不是梦,这感觉是那么真实。她倏然睁开双眼,证实了一切。
“夫君?”
“嗯,是我。”
“已接近四更了,夫君应好好休息才是,明日还要忙政务呢!”她担心他太劳累,又不太会照顾自己。
“方才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他埋入她那乌亮的青丝,眷恋那特有的芳香和柔美。
唉,这样精力旺盛的夫君,真让她摇头叹息。“睡眠不足,头脑会不清楚。”
“你多虑了,我自己的情形我很清楚。倒是你,头还晕吗?”
“好多了。”她尚未察觉他的企图。
“那继续我们未完的话题。”伊利罕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什么话题?”她仍是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