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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被发现也一点不担心,只是笑嘻嘻地说:“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我只收集了照片,别的东西都没收集,而且也收集不到,不如我把照片销毁,如何?”
“谁让你来的?”要说逼供,还得是吉姆,那人微笑:“大家都是同行,难道不知道,我们这行里面,不泄露雇主姓名是美德,还有,如果你们动手打了我,你也知道,我做这行也是熟读法律,并且也认识警察,到时候闹上公安局都不好看,不如这样,我们大家各自放各自一条路,你们呢,把我收集的照片都销毁,我呢,也不追究你们的,如何?”
这中国的私人侦探和美国的私人侦探对付起来还不一样,查尔斯和吉姆对看一眼,事情真要闹大,就不符合张旋一贯低调的要求,只能同意,那人把所有照片视频都调出来,当着他们的面销毁,又拿出存储卡,也做了销毁,查尔斯才放走他。
等人一走,查尔斯这才去告诉张旋,张旋听完微笑:“虽然我们计划了很多年,可是他们在这城市,也是很多年了,想要低调都低调不成了。”
“张总的意思,是要更改计划吗?”吉岚听到这话不由挑眉,张旋微笑:“这不着急,吉岚,你要的记录拿到了吗?”
吉岚拿出一份通话记录:“这就是李如岚的通话记录,李如岚是一个很少网上购物也不点外卖的人,寥寥无几的通话记录上,除了苏羽心赵若眉和苏兰心就没有别人了。”
张旋翻了下,吉岚已经做好了标注,一个月前李如岚和赵若眉的通话要多一些,而这个月以来,她几乎都只和苏兰心通话,尽管次数不多,张旋看着吉岚:“你认为……”
“我认为李如岚和苏兰心,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更进一步,至于因为什么,就不好深究。”张旋微笑:“是啊,你猜的对。”说完张旋就把通话记录丢到一边:“让你来处理这样的小事,吉岚,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
“张总,我知道,凡关系到苏羽心的事都是大事。”吉岚的话让张旋抬头看着她,张旋的眼神是吉岚熟悉的,永远都带着那么几分冷漠,甚至于是不屑,但只有提到苏羽心的时候,眼中才会闪现出一点火光,接着那丝火光也就消失。
而这种火光,从来没有在张旋看到自己的时候出现过。张旋对苏羽心的感情,自己能看出来,那老太太呢?她难道毫无所知吗?张旋已经笑了:“吉岚,我记得我曾说过,永远不要试图揣测我。”
“我也记得您说过,但是张总,很多事情,并不是禁止就能让人的心不去想。”如同自己对张旋的感情一样,并不是禁止了就不会发生。而张旋对苏羽心的感情也已经是众人都知道而众人都不说出口的秘密了。
“好的,吉岚,我记住了,但下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揣测我的心,我要去给诺诺讲睡前故事了。”张旋站起身往诺诺的房间走去,乐迪这才上前搂住吉岚的肩:“吉岚,放弃吧。”
“从来没有开始过,谈什么放弃呢?”吉岚抬头看着乐迪,乐迪不由耸肩:“海伦,我们都学过一个词叫,口是心非。”
“不,我说的是,我对张总,从没开始追逐,怎么需要放弃?”吉岚仿佛发誓一样,乐迪摆手:“好吧,亲爱的,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们不如来分析一下,那个私人侦探是谁派的,以及目的。”
“不管是谁派来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让我们的计划有一点点改变。”吉岚仿佛是告诉在场所有人,说完就转身离开:“夜深了,都去休息吧。”
“乐迪,海伦似乎更加冷酷了,幸亏当年我没有追她。”查尔斯心有余悸地说,乐迪耸肩:“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心里只有威廉一个人,我真想知道,能让海伦动心的男人是谁?”
或许永远不会出现,查尔斯叹气:“总觉得我们这一次,实在太大材小用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计划,而不是直接……”
“因为直接让公司破产,不能达到消气的目的。”吉姆觉得查尔斯永远都是只有蛮力不动脑筋,查尔斯想反对但也不得不承认吉姆这次说的很有道理。爱情,这的事情,难道不该伴随着鲜花掌声吗?怎么就会让人要死要活,查尔斯表示想不明白,还是回房间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比较要紧。
张旋的照片被放在秦老太爷的桌上,秦之谦对秦老太爷说:“爷爷,这人身边跟着的两个人都很机灵,私人侦探都是悄悄在鞋底藏了一块存储卡才没有被搜出来,也只有这几张照片还有视频。他对苏羽心特别关照。”
秦老太爷看着照片上的人,张旋是完全黄种人长相,额头,眼睛,秦老太爷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孙子,难道说自己孙子这么眼拙,竟然没看出来,他们有着相同的额头和眼睛。
“爷爷,您是不是觉得,我这次事情做的不太对?”秦之谦小心翼翼地问,秦老太爷点了下张旋的照片:“你难道没发现,他和你有些像?”
“爷爷,您不会是说,这是我爹在外面的私生子吧?我爹哪有这样能力,找一个那么牛逼的妹子,生一个这么牛的人出来?再说,我爹也没去过美国啊。”秦之谦的话让秦老太爷有些想伸手去打他,太不稳重了,太不稳重了。
看着秦老太爷那变黑的脸,秦之谦急忙收起笑:“爷爷,我这说的笑话,再说这家公司成立都五十来年了,我爹他……”
“你出去吧,我再好好想想。”秦老太爷摆手,秦之谦出去之后,他才拿出那块玉牌来,用手摩挲着上面的鸳鸯,难道说当时她已经怀孕了,而自己不知道,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而且,只有那一次。秦老太爷用手轻轻捶着额头,就算知道她怀孕了,事情也不可更改,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意味着什么,秦老太爷太清楚了。而这人他来到这里,目的不该是苏氏啊,而该是自己家才对。当初她和苏老太太,可是亲如姐妹,什么话都说,就连她离去,都是苏老太太告诉自己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老太爷苦苦思索,不过不管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都要安然度过,而不是任由人打击。秦之望在外面敲门,打断了秦老太爷的思索,接着秦之望推开门:“爷爷,我今天去找诺诺了,但是……”
“但是又被人赶走了?”秦老太爷这一次语气平静,并没有像前几天知道秦之望没有把诺诺带回家一样地发脾气。秦之望嗯了一声:“爷爷,我也找了律师,但是律师说……”
“律师说要打官司的话,就需要很长时间,而在这个时间段内,你是见不到诺诺的,而且诺诺的抚养权,你未必能拿到。”秦老太爷每一句话说的很对,秦之望更拘谨了:“爷爷,我觉得,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继承人。”说话时候,秦之望看到了秦老太爷桌上的照片,张旋的样子又在秦之望面前浮现,他举手投足有一种自信,这种自信,原本秦之望身上也有,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击,秦之望觉得自信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让秦之望感到迷茫,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很多事情。
“阿望,你今年三十一了,你是我的长孙,你爸爸去的早,你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我对你寄予厚望。也知道你谨小慎微,可我从没想过,这才短短几天,你的自信就到哪里去了?”秦老太爷的话中带有深深的叹息,秦之望很想说对不起,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秦老太爷摆手:“这次,是对你们兄弟的考验,是要各自竞争,还是携手一起对外,阿望,公司过不了这一关,就是我们秦家过不了这一关。”
秦之望很少听到秦老太爷这样疲惫地说话,只能点头:“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秦老太爷再次摆手,秦之望走出书房,走下楼梯的时候看见秦之谦靠在楼梯处看着自己,是兄弟各自竞争,还是携手一起对外?秦老太爷的话又在秦之望耳边响起,他走向秦之谦:“阿谦……”
“大哥,别说了,我怎么觉得,那个什么张总,简直是生来克我们兄弟的,我们两个都在这里吃了瘪。”秦之谦的话中也有深深地郁闷,秦之望不由摇头:“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情,是不是就不应该和羽心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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