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颔首,“您稍等,我现在去拿。”
“好。”
易迟迟进屋拿观音像,闻时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边和宁建平闲聊,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担心有人过来看到不好。
“您可以对比一下。”
很快,易迟迟拿着观音像和画像出来。
画像放在桌子上,观音像她拿着。
蚕丝绢实在是太娇贵,没有绣框的时候不敢随意放,也不敢让人随意碰触,就怕被刮丝破坏了整幅作品的完整性和艺术性。
宁建平研究过绣品,对易迟迟的态度表示满意。
这是内行人,细节方面把握的很好。
“我看看。”他从包里掏出眼镜戴上,一寸寸仔仔细细认真的将绣品和观音画像做对比。
易迟迟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倒是没有忐忑不安的情绪。
她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果不其然,她看着宁建平脸上严肃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眼里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五分钟后,他直起腰赞叹道,“一模一样,细节颜色乃至构图都处理的非常好,小易啊,你这手艺没话说。”
和友谊商店售卖的绣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哪一种技术更好他不好说,但易迟迟绣的这幅观音像,让他非常满意。
他在观音的眼里,感觉到了圣洁,和普度众生的慈悲。
收到礼物的母亲一定会很高兴!
他夸赞的真心实意,易迟迟就笑,“我也这样觉得。”
谦虚是不可能谦虚的,她的手艺值得这个夸赞。
估摸着没想到她脸皮如此之厚,宁建平愣了下,才哈哈笑道,“对头,小孩儿就该自信大方,要知道未来……”
自知失言的他赶紧把话咽了回去,改为,“你还接活吗?”
易迟迟看向闻时,见他微微颔首,笑着点了点头。
“接,叔你还要?”
“我不要。”
这一幅绣品把他们家一年的工资差点消耗光,虽然他们家也不是单纯的靠工资吃饭,但这个开销不得不说是真的大。
一年一幅是真的不吃消。
“羊城有交易会,这事你知道不?”
易迟迟,……开局就放大招?
这有点猛呀。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