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黑鸟的巢就筑在神赐院内,杜豪尾随一路来到一棵桦树下,双手撑膝,喘着粗气,仰望树顶,那黑鸟十有八九是把他的玉片当做筑巢材料使用。
“连你个牲畜也欺负到我头上。”
杜豪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撸起袖子,蹭蹭上树,眼看鸟窝近在咫尺,黑鸟突然发难对着杜豪一顿猛啄,突袭之下,杜豪咣叽一声摔到地面,幸好树下是湿软的泥土,不然高低得屁股开花。
饶是如此杜豪依旧摔得不轻,仰躺在地上呻吟,可耳边传来熟悉的询问声让他打起精神,一跃而起。
“可找到你们了。”杜豪顾不上周科、陈琳的关切,揉着屁股说道,“你俩跑去哪里了!快回教室,晚了,莫华菱老师可是要发飙的。”
“呃,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周科颇为尴尬,总不能说陈琳带他找到小吃街还把每家店尝了个遍吧,“莫华菱是谁?”
“负责新生教学的讲师。”看两人还在状况外,杜豪又气又急,指向教学楼所在方位,“别问那么多,下午三点负责定制新生制服的工作人员就来了,快回教学楼去。”
“三点?”周科记得离开小吃街差不多两点,还来得及,要不是陈琳这小贪吃鬼赖在小吃街,说不准还真碰不上杜豪,也就无从得知还有这档子事。
“你看吧,我就说不用着急。”陈琳把最后半个包子塞到嘴里,气鼓鼓的说道,如果不是周科执意要走,她还想再吃块奶油蛋糕。
“你俩赶紧去吧!”杜豪一边催促二人动身,一边在地上翻找,从树上跌落时明明看到玉片随鸟窝一同掉了下来,却怎么都找不见。
“你在找这个?”陈琳抹了抹手自腰间掏出一枚玉片,“来的时候,这东西掉在脚边就顺手捡了起来。”
“太好了,谢谢你。”传家宝失而复得,杜豪大喜过望,刚欲伸手,一道黑色闪电直冲陈琳而去。
不仅筑巢的玉片被抢走,连老窝都被掀落,黑鸟大为恼火,定不能让这仨两脚兽好过。
黑鸟亮出利爪直冲陈琳娇嫩的手掌心,周科眼疾手快一记手刀正中黑鸟后背,黑鸟两眼一翻落到地上,翅膀扑腾两下一动不动。
“这是个啥呀?黑乎乎的,说是乌鸦吧又不像。”陈琳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黑鸟,“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我没下死手呀。”周科蹲下身仔细翻看黑鸟,确认还活着,指了指翻倒在地上的鸟窝,“应该是打翻鸟窝,使它对我们产生敌意,我先把它连同鸟窝一并放回树顶。”
“那死鸟,差点抢走我最重要的东西,死了最好!”杜豪反复确认玉片没有损伤,小心翼翼揣回怀里,抬头瞧见周科正在爬树,只得对陈琳叮嘱,“初级班在教学楼二楼,我有事先回去了。”
现在的杜豪,浑身沾满黑黄泥土,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这幅模样回去不给莫华菱教训一顿才怪,只能先到新生校舍打理一番。
“实在太霉了。”自打遇上贾西,杜豪就没碰上一件好事,越想越羞的他,加快脚步,最后干脆狂奔起来。
从树顶下来的周科遥望杜豪越跑越远,眉头微蹙,“小琳,他头上插着鸟毛的事,怎么不跟他说?”
“他拔腿就没了踪影,我没开口的机会呀!”
春平神赐院新生入院第一天,两个新生留下了为后人称奇的事迹。
一是陆清扬敲响沉寂百年的榜钟。
二是满身泥泞,头插鸟毛的杜豪,于神赐院内奔跑,掀起淡淡鸟屎味的气浪。
人们弄清原委后,给到杜豪一个强有力的称号——衰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