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离开了后院,重新来到了考试大院里,他是从一个偏门走进这个大院的,为了不打扰到童生考试,周涛也是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向着大院外面走去,只是他刚走没几步,就被许良生给盯上了,许良升正愁找不到周涛在哪里呢,现在看周涛已经走过来了,第一时间就跑上去。
“周公子,周公子,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刚刚你考试的时候表现有多么的棒,一开始可能很多人都觉得你做的诗就那么回事,可是一连十几个人做出来的诗根本就没办法听,比来比去,大家觉得还是你做的诗最好。”
“周公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年的童生肯定是你了。”
许良生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被周涛摆手打断了:“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你该不会又是想怂恿我待会再给你打个赌,对吧?我可跟你说,以前是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还以为咱们是好友关系,你不至于坑害我,所以才跟你打赌的,自从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之后,你所说的每句话我几乎都不相信了。”
许良生顿时哭笑不得,他觉得眼前这个周涛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不像是之前那种傻傻憨憨的了,这可怎么办?待会去醉仙楼他还准备去道歉的,可周涛若是一直对他这种态度,怕是他无论怎么道歉用处都不大呀。
可即便是这样,许良生觉得自己还是得道歉,要不然事情恐怕更严重。
若是能够取得周涛的原谅,哪怕只是暂时的,那也能够让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跟周涛相安无事,毕竟许良生觉得自己跟周涛的交情还在,周涛不至于真的把所有的交情都甩到了一边,而且许良生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他无非就是跟周涛打了个赌,周涛打赌输了想要赖账,他也仅仅不过是找了一个人想要收回赌资而已而已。
“周公子,你瞧瞧你这说的,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不过就是做事冲动了一点而已,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呀,我怎么可能会跟那些山贼打交道呢,我辈读书人虽然没有办法上山剿匪,但跟那些山贼势不两立,那是最基本的原则问题,我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原则问题呢。”
许良生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的,一旦他承认了跟山贼有勾结,那么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抄家灭族。
“得了,你少在我面前表功了,你说的这些话我又不相信,而且那山贼都已经说了,是你雇他来我家里去,想要把我娘子绑走的,我还真不相信山上的山贼跑到我家里去就为了把我娘子绑走,而且那个人也是在被我制服了之后才说出来的,我不觉得他说的是假话。”
许良生这个时候顿时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被那牛四郎给害惨了,你说你说牛四郎本事的没有多少,做起事情来还不讲道义,难道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是打死都不能说出雇主是谁吗?这是最基本的道义好吗?你都不讲道义了,那么以后谁还敢找你们来做事呀,不仅如此,正因为你一个人不讲这个道义,那么就可能连累了牛头山的所有山贼,这不,要不是为了给你报仇,你牛头山的山贼,至于在周家寨损失的这么惨重吗?现在你牛头山那边估计还是群贼无首的状态。
你瞧瞧,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你牛四郎以及牛头山别的山贼不讲道义应得的报应。
心里虽然在痛骂着牛四郎以及这牛头上的山贼,可是许良生脸上还得陪着笑,这件事情,还是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面咽。
总之打死都不能承认就是了,反正周涛现在也拿不出明面上的证据来证明他许良生跟山贼有勾结。
“哎呀,周公子呀,这话你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呢,真不是我做的,咱们打赌的事情,虽说当时说这个赌约的时候只有我,你,还有你娘子,咱们三个人
知道,可是你不是不认账吗,我当时也是非常愤怒的,就去酒馆那里喝了点酒,可能我喝醉了之后胡说了一些什么东西,被有心的山贼给听到了,他们才到你家里去做乱的,但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你的实力那么强,所以才栽在你手里了,最后想要活命就把我给拉出来了,我真的是很冤枉……”
可能许良生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吧,反正这会儿就是死皮赖脸的样子,而且说假话也不带脸红。
周涛见许良生就差点发誓诅咒自己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了,所以竟也有些半信半疑的样子盯着许良生。
难道,真的不是这家伙做的?
我真的误会他了?
那个山贼,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活命,才说谎的?
种种疑问让周涛不禁有些烦躁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