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喻搏空虽然把事情办妥了,但是搏满福珠宝首饰在锦城市的销量却得到了极速下滑。
原本每年年底都是珠宝销量急剧上涨的时候,搏满福珠宝一向如此。特别是今年粉钻项链横空出世,更好地提升了品牌效应,搏满福都火到国外去了。
就在各高层兴致勃勃地查看每日销量数据的时候,突然到了这一天,锦城市的销量只有前一天的一半不到。
市场部和销售部连夜分析原因,通过锦城那边的销售负责人汇报才得知,原来是有几家珠宝销售公司联合搞促销,钻石、黄金等首饰几乎都打了五折。
这件事情发生在喻搏空和程满心回到华平市的第二天。
他们不敢懈怠,总经理还在等他们的分析结果。所以两个部门的副总连夜调查,终于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原来是“余越珠宝设计公司”在背后捣鬼,因为那几家联合促销的珠宝销售公司,都和余越珠宝有合作。
靳朋辉和郑琪两位副总凌晨两点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向总经理汇报了此事。
“果然又是廖传云!”林福阳心想。除了他,想必当下也没有人愿意和搏满福过不去,毕竟大家都想好好过个春节。
“让他们促销去吧,我们不跟风。维持原状,哪怕放弃锦城的市场,也不要助长这股歪风。”他对两位副总说道。
靳朋辉和郑琪听后感动不已,他们向总经理保证,即使不搞那一套,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保住锦城的市场。
虽然林福阳的处理方式已经非常妥当,但他仍然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董事长,并且是在第二天上午的股东大会上。
这是节前最后一次股东大会,虽然人员不齐,不过大家都习惯了,因为人数最多的时候也总是少一个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福阳选择在股东大会上汇报廖传云在锦城市搞恶意竞争、专门针对搏满福的事。
搏满福本就是家族企业,大部分股权都掌握在林家人手里,以往这些股东很少在会上发表意见,因为他们基本都是以董事长为中心的。
可是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他们听完林福阳的汇报后,居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我们跟余越珠宝是有什么过节吗?廖传云到底为何花这么大代价挤兑我们呢?”一位看起来比林远山还要年长的股东问道。
“本就是竞争对手,耍花招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另一位股东说道。
“可是不对呀,廖传云虽然也有一些背景,但不会不清楚我们的实力,这明显只能维持一时的竞争手段,他又占不到什么便宜,难道就为了恶心我们一下吗?”
随着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多,林福阳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林远山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林福阳身上。“福阳,你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啊?”林福阳万万没想到,董事长会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能说什么呢?
“林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林福阳身上。
林福阳现在真是有苦难言,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
“据我了解,廖传云这大半年过得不太如意,他本人好像因为行贿被带进公安局关了几天,出来后境况就大不如从前了。这不快到春节,不想办法变点儿钱出来,他们估计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搞促销,虽然看起来似乎会赔钱,但无疑是来钱最快的一种手段。而我们不可能与他们联手,被孤立在所难免。”
林福阳说完,现场气氛多少有点尴尬。他说话不但前后矛盾,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如此不严谨,怎么能随随便便在股东大会上提起呢?
不过林远山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
他又补充道:“‘挤兑’搏满福,他们几家联合起来实力也不够。恶心一下我们倒有可能,因为我们最近正站在风口,有祝福的,就有看不惯的,人之常情,不必大惊小怪。”
“是,董事长,是我刚才汇报时,用词不够准确,把大家的思路带偏了,我很抱歉!”
林福阳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董事长面前还是太过稚嫩,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套路。
林远山并没有想套路谁,只是想提醒儿子,别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作为父亲全都清楚。
程满心从锦城回来后,就在高层会议上提出了她计划让各部门的核心人员在春节期间“走出去”的建议。
她已经拟好一份计划书,上面详细说明了“走出去”的重要性。“走出去”并非因公出差,而是凭借自己的兴趣和喜好,在游玩的同时开阔眼界,打开思路。
世间百态,需要更多智慧的眼睛去发现。人间疾苦,需要更多美好的心灵去感受。
罗然不得不承认,自从新媒体时代到来后,他们足不出户就可以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走出去”的意愿几乎快没有了。好不容易休假,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轻松度过”。
除了记者和摄影师,其他人的脚步是越来越懒了。
路占平和另一位副总编叶乡美也同意。
“我正好春节回老家探亲,原本打算休假三天,刚才程副总编说的时候,我就想调成七天了。我们老家属于偏远、贫穷地区,但是民风淳朴、人心向善,我可以在家乡周围多盘桓几天,洗涤一下心灵。”
叶乡美的话引来大家一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