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狗改不了那啥,看来我真是太高估韩万春了,他充其量就是一骗子,要知道骗子这种生物,充其量只能进化成老骗子,根本无法进化成一高人,想来可能是刚才他从那邵玉的口中知道了这‘狐仙故乡’的事情,一听说这里面有金银珠宝,所以他就心动了,然后就编了个身份想忽悠我陪他去寻宝。
可一想到这里我就又无语了,你说你编故事起码编个靠谱点儿的啊!还鹧鸪哨?鹧鸪哨你大爷啊!你真当我没看过鬼吹灯呢啊!
见我打心眼儿里鄙视他,韩万春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只见他十分猥琐的嘿嘿一笑,然后一边摘了自己脸上的破墨镜一边对着我说道:“嘿嘿,那什么,我不是也看你有点郁闷,所以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么?”
“有你这样儿的么?”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骂道:“我看你就是贪财,不过你也编个像样点的身份啊,编的这么离谱你认为我能相信你么?”
“你也知道离谱啊。”只见韩万春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我说道:“刚才那小二货的话也挺离谱啊,你怎么就信了?”
我忽然又无言以对,是啊,想那邵玉的话也十分的离谱,为何我就信了呢?说起来我真的有点被人骗怕了,要说今天邵玉对我说的话,里面又有多少水分呢?
想来那狐仙故乡之事应该不假,毕竟除了这种东西,我想不出别的能让邵玉这么可怕的人如此冲动的理由,而瞧他方才那模样,明显胸有成竹,似乎他已经知道我会答应他似的,这不对啊,要说难道他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那些妖怪么?
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是他为什么又能如此有恃无恐呢?甚至连祖传的金刀和铜铃都给了我,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时候人生真的就像个解谜游戏,过了一关之后又出现了新的一关,而且难度越来越大,想到了此处,我便气的一跺脚,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一声不吭。
韩万春见我似乎有些丧气,便对着我说道:“算啦别想了,其实我觉得人呐,还是活的简单些好,你越想只会越累,何苦呢?”
我看了看他,然后对着他说道:“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万春拿起了破茶缸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然后对着我说道:“其实这也不难想啊,来我给你滤清一下思路你看看对不对?”
其实有的时候韩万春这人为人处事确实要比我淡定的许多,也许这和他的年龄也有关吧,虽然他平时挺不着调的,但是关键时候却很少含糊,于是我便对着他点了点头,而韩万春则对我说道:“那个邵玉,他之所以弄出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找到宝藏以及排除异己,就像他说的,他之所以找你,无非就是想让你帮着他找到那狐仙故乡,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啊,怎么了?”
韩万春又说道:“那这里就出现矛盾了,试想一下这个人心机这么深,又怎么会想不到如果被你知道了真相后你一定会不答应呢?而且说起来你现在已经占了主动,那家伙又不敢碰你,可以说你现在已经能把他吃的死死的了,这很不正常啊。”
确实是这样,我心里对韩万春的分析表示十分的赞同,要知道邵玉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除非他还有后手等着我!
想到了此处,我便有些惶恐的对着韩万春说道:“春叔,你的意思是…………”
韩万春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看来你也想到了,这个损贼虽然可恶,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的,所以他一直占据着主动,可能这次也不例外,他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件事,恐怕就是他已经有了另一件可以胁迫你的东西。”
另一件可以胁迫我的?到了现在这地步,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我?我心里一愣,不过随之立马蹦了起来,同时浑身开始颤抖,我对着韩万春说道:“难,难道…………”
说来也真这么凑巧,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后,我的牛仔裤口袋里面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震动,我心中一惊,慌忙将其拿出,只见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却是陈歪脖子的。
我心里一沉,心想着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他这回儿不是应该还在沈阳和玄嗔道长谈人生么?难道…………我越想越害怕,于是便颤抖的将手机放在了耳边,手机刚刚接通,陈歪脖子的声音就传来过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低沉,只听他对我说道:“小远,你在听么?”
我颤抖的说道:“在,陈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歪脖子在电话那头支吾了一会儿后,这才对着我说道:“没,没什么大事,你要是没事的话,来沈阳看看吧,你的对象想见你。”
糟了,苏译丹果然出事了!!要说苏译丹想见我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而听陈歪脖子那边的声音乱糟糟的,好像是在人特别多的地方,比如市场,比如医院大厅,而他的语气又是那种欲言又止似的,就好像是通知远方的亲戚回来吊丧却又不想让这亲戚在路上太悲伤一样。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于是便慌忙对着手机大喊道:“到底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魂丢了
今年的天气确实反常,年后的哈尔滨,气候其实并没有变暖,当时早已立春,本应该春暖花开的曰子,却又下起了雪,而我就在这个下雪的曰子里出发了。【】
雪下的很大,也不知道为何,书上描述雪花的段子中,都是把这种结晶体描述的纯白无暇,可现实中却不是如此,起码我所见过的雪花很脏很脏。
也许这么说还是很不贴切,毕竟雪花曾经干净过,应该是直到它落在地上的时候才变脏的。
纷纷渺渺,就好像是漫天散落的头皮屑,落在了地上,转眼就消融开来,混合着街道上的灰尘,融合出了坑脏的稀泥,脚踩上去,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我站在火车站外,头发上已经落满了雪花,当时的我确实很狼狈,因为我不知道我改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苏译丹。
直到最后,电话里面的陈歪脖子也没有告诉我苏译丹到底怎么了,无论我怎么问,他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你来一下吧。
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是害怕,我真害怕在医院里看到的,只是一张空荡荡的病床。
几年了,我和她认识几年了?大学生涯逝去了多久,而我早已习惯了和她交往的这些时光,哪怕我大多时候都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哪怕我经历过再大的打击,但是我的心里却依旧没有放弃,她就是我的希望,可能也是我继续往前走的理由。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在前往沈阳的火车上,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断的对着自己反复说着这句话。
没错,我还没有和她一起去看十里的桃花,我答应过她的,为了这个梦想,我一直都没有停下脚步,而她怎么能就这样停下呢?她一定只是累了,所以才想休息一会儿,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有时候,梦想真的就像雪花一样,当你抬头看的时候,它在天上,那样的无暇美好,那样的遥不可及,可等它落在了现实的地面上之后,也许就会变得泥泞不堪。
当我来到医院病房里的时候,在面对着肮脏现实的时候,我还是哭了,我发现眼泪根本忍不住,一颗心当时就好像被锥子猛捅了一下,随之一阵眩晕,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