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反正我也洗完了,我们出去吧。”
“嗯,”德拉科一直低着头脸红如血,直到哈利走出浴室,才在水雾中摸了摸脸颊。
小贵族当然不至于纯情到不知道那个明显的生理器官代表什么,让他为难的是,刚才忽然扫到那里,自己居然有点心痒,某些部位也有点蠢蠢欲动。
虽然确定了对方喜欢自己,但是只因为共浴就发情也太色了,德拉科,你的自制力呢?小马尔福严厉批评自己。
“小龙,快点出来。”
“马上,”德拉科有点慌张地擦干自己,拽了件浴袍仔细把腰带打成结,才推开门出去。
哈利正背对他换衣服,“我没带换洗衣服,先穿你的喽!”
从他头顶洒下一片阳光,少年随意取出一套网自己身上套去,动作潇洒随意,周身被淡淡的光晕环绕着,好像落入凡间的天使舒展翅膀。
“小龙,你怎么又发呆?”哈利回头,微笑无奈而宠溺。
好柔软的声音,简直能渗入人心。德拉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着,莫名地有点慌张,“我马上换!”
随意拽了件套装,打开白色衬衫就往身上套,刚洗过澡的皮肤有点涩,加上角度问题,一扯之下衣服居然丝毫不动。
德拉科听到哈利的低笑更觉慌张,正打算不管不顾硬拽,自己的手就被覆上了另一层温暖。“我来吧,小龙你真是需要照顾啊。”
哈利把衬衫抖了抖,轻轻给他套上胳膊,转到正面从下往下系好扣子。德拉科只愣愣地任他摆布,好像忘了自己该有的动作。
“小龙宝宝,你需要全程序的穿衣服务吗?我倒是很乐意,”哈利拎起白色内裤,邪恶地笑着。
“不用了!”德拉科几乎是抢过那块白色织物,欲盖弥彰地绕到沙发后,三两下把自己包装完成。“父亲应该等急了,我们去书房吧。”
“哦?”哈利看着低头数蚂蚁的德拉科沉吟了两秒,伸手把摧残自己衣服的手握住,才心情愉快地挑起嘴角,“好啊,走吧。”
德拉科看着哈利的背影,感觉着手上的温暖,灰蓝色眸子里掠过少见的温暖。跟哈利牵手早就不是第一次,但为什么这次感觉特别温暖?
“劫道者”斯内普
餐桌上仍然是刀光剑影。西里斯跟卢修斯娴熟地运用暗示、讽刺、反语等表达方式,从食物、庄园风格甚至院子里的动物等方面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同时讽刺对方的观点,每一个字母都强烈地暗示着“我不屑跟你同列”。
马尔福夫人的态度经历了看不惯——出言制止——无效忍耐——习惯的变化过程,只好无视互相喷气面露不屑的两只,装作餐桌上没有他们存在。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从小时候的贵族宴会道后来的阵营对立,西里斯跟卢修斯一个重视自主、一个坚持家族,从来就看不惯对方。这两只看似仪表堂堂,其实有时相当幼稚,每次遇见都要努力证明自己才是站在真理那方,纳西莎的调解行为更多的是礼貌,不求实效。
教父(父亲)真是的!
哈利和德拉科相视苦笑,把两位男士的口舌较量当做佐餐音乐,边听陈年旧事的爆料,边淡定地享用多比的厨艺。严谨的餐桌礼仪并未有损他们的青春气息,反而从流畅的动作中透出独属于少年的高贵优雅。偶尔眼神交汇、相对微笑,两人中间流淌的淡淡温馨总让旁观者也不自觉地绽开笑颜。
看我的教子(儿子)多么出色!西里斯和卢修各自得意,再次以眼神PK。
这两个孩子很搭调呢,纳西莎神色忽然一动,继而笑自己的敏感。西里斯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怎么能相信?他小时候还说贝拉和安多米达是一对呢!纳西莎叹了口气,当年骄傲的、温婉的小女孩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只有西里斯还像小时候一样固执地坚持黑白分明,真是让人既怀念又感慨。
之后唇枪舌战和讽刺攻击继续蔓延到马尔福的会客室,等到成年巫师终于卖弄够自己的语言技巧,西向的窗子已经洒下一片晚霞的光。
“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了。哈利!”西里斯拉起教子,对纳西莎点点头。
“再见,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还有德拉科,”最后一个名字被哈利念得柔情四溢,望着名字主人的翡翠眸子更是眼波流转、脉脉含情。
“再见,”德拉科也很不舍。
从庄园的壁炉经由飞路网离开,一出壁炉就站在格里莫广场上了。晚霞映出半边红,夕阳的光洒下灿烂的金色,正是傍晚下班的时间,广场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带起各自的欢声笑语。
西里斯揉揉哈利的头发,“哈利,我们回家。”
回家,我的家……
哈利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低头忍住忽然盈眶的泪水,“嗯。”教父,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才走出两步,西里斯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拦住。黑衣黑裤的来者右手握着魔杖,气势汹汹一副拦路抢劫的模样。
“你们——”
巫师败类,人人得而揍之。哈利迅速上前一步,抓住对方手腕一拽一旋,才拍拍手愤愤地说,“最讨厌你们这些打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多情善感的救世主正为自己有了一个家而感怀万分,可能还要发挥前·文艺女青年的特质明媚忧伤那么一两句,你居然跑出来破坏气氛,真是自找死路!
“哈利别——”西里斯晚了一步,眼看着黑衣人被哈利扔到地上,叹一口气捂住脸,“梅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