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下了地铁,地铁站里打着广告:堵吗?坐地铁吧。
她又想起来出租车站的广告:挤吗?打车吧。
想笑,可是更想吐,她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敢吃,闻到异味就要吐。
坚持着一直走到小区内,终于忍耐不住,扶了棵树,干呕起来。
胃里太干净了,什么也吐不出,可是已经翻江倒海,仿佛不吐出点东西,就不会停止。
结果依然什么都没有,反倒是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她捂着胸口,异常难受。
“给。”一瓶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马上又回过头,萧尧正站在他身后,眼光复杂,有愤怒,有疼惜,更多的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中午吃多了,坐车又晕。。”丁可强笑着解释。
萧尧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那里能开出一朵花来。
丁可让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想要往楼里躲。
他却一把抱起她,二话不说的塞进车子。
“喂,大白天的,你强抢民女啊。”
“闭嘴。”萧尧斥她。
“去哪儿?”丁可紧张的问,他今天一来,脸色就不对,像是吞下了一吨重的火药,丁可担心,他会把自己碎尸之后装到编织袋里投进黄浦江。
他也不答,开着车猛踩油门。
丁可在经历了一场马路惊魂后,抬头时已经到了医院。
她瞧着那红色的大字,小声说:“这个医院很贵的,为什么来这里?”
萧尧依然一言不发,将她抱进怀里,直冲冲的往里走。
“喂,你放下我,我自己会走。”她用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表示抗议。
“你不能走的那天,就是我干的。”他终于咆哮。
丁可被他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只好将头埋进头发里:“你都知道了?”
萧尧冷声说:“你以为你能瞒得了多久?”
“我打算这个星期去检察,然后就做掉的。”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就算要做掉,也要用心点好不好?现在的后遗症这么多,一旦有危险怎么办?”
丁可挠挠头:“广告上都说无痛的,没你说得那么夸张。”
萧尧狠狠的朝她瞪了一眼,她立刻就蔫了下去,嘴里依然在嘟囔:“真凶,本来就是嘛。”
“你怎么才发现?”萧尧已经抱着她进了医院,上到二楼的诊室。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个笨女人,你都想到什么了?”
“你别这么凶巴巴的好不好,一点都不帅了。快,放我下来。”
萧尧将她送进诊室,跟医生交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