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死了,笨螃蟹,亏你还长了八只脚。”丁可点着鱼缸的玻璃数落着。
“就你聪明。”声音刚落,人已被他抱进怀里,跌进大床。
萧慎从后面咬着她的耳垂,奚落她:“如果把你扔进大海里,你还不如这只螃蟹。”
“那你把我扔进去好了。”她无意挑衅他,可他太敏感,一把将她翻了过来,身子压上去。
“重。”丁可推他。
“重也要忍着。”他低吼,眼中有怒火:“不这样跟我说话会死?”
根本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俯下身,吻住她的檀口,将舌头伸入到喉咙深处,重重的舔压,霸道而占有般的吻。
丁可的喉咙被他的舌头卷着,很不舒服,她怀疑,他是蜥蜴吗,竟然可以将舌头伸到那么深,她有些想吐,可是却又有奇异的快感,喉壁上有发麻发烫的感觉。
终于,没有出的气了,丁可用力的摇头。
萧慎放开她,满意的看着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不等她适应过来,又吻了上去,这次更加深入,更加狂躁。
丁可终于抑制不住,在他离开后俯到床边干呕,眼泪在眼角,痛苦之极。
她知道他是在报复他,他不喜欢她冲着他说话,可她有时候偏偏忍不住,这份自持的倔强早晚儿会害死她。
萧慎拍着她的背,知道她什么也吐不出来,好笑。
“好了,我不罚你了,睡觉。”萧慎搂过她,安静的躺好。
丁可抬起脸,看着他尖锐的下巴,奇怪,他难道最近修身养性了,竟然这般老实,还是在外面已经解决完了?不能吧,以他那骇人的精力,就算解决完了,也势必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
丁可想着,便安心的窝进他的怀里,想睡一个安稳觉。
“奇怪吗?”头顶上的声音忽然问。
丁可急忙装死,甚至故意弄出轻微的鼾声。
忽然两只手伸过来,那上面缠着厚重的纱布。
她这才明白,不是他有意吃斋,而是吃荤的工具坏了。
她想偷笑,可又不敢,只能一直维持着睡着的姿势。
其实他有时候挺可爱的。
昏睡中,似乎有人走到床前在静静的看她,睁开睁,竟然是个女子,面孔很模糊,但却像是在笑,她说:“他不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管教他,我把他交给你了。”
“你去哪儿?”丁可忍不住问。
女子叹了声,眼睛看向窗外,月色正好。
“有月亮的地方,我就在那里。”
“你是他的女朋友?”丁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女子未置可否,眼神看向身边的人,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丁可从中感觉到了厚重的疼惜:“替我好好照顾他。”
说着,人似一阵风似的,飘远了。
丁可想喊,可是喊不出来,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忽然,有人在推她,丁可霍的醒来。
萧慎正用一双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在寻问。
“我好像梦见你的女朋友了,她告诉我,她要走了。”丁可呼出一口气,这几天总是做噩梦,书上说,是因为压力过大的原因,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不记得几时曾思过这个女子。
萧慎的眼底明显一紧,下一秒,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丁可抱着被子,突然有种茫然若失的错觉,不知为什么,他们之间那弥漫而出的爱,她竟然可以感觉得到,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害死他最爱的女人,是必然要付出代价的,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注定逃不掉的。
匆匆的推开那扇门,窗户开着,一定是佣人忘了关,风吹起帘子,像飘渺的仙子。
萧慎急忙将窗户关得严严的,窗帘也拉得严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