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书听见,在意地抬眸。
两人目光对上。
“怎么了?”他关切问。
声音温和,湖色的眼眸温柔如水。
阿星有点顶不住,先移开眼,尔后吼道:“看什么看!”
被她凶了一句,徐云书没有任何不悦。
他发现自己渐渐习惯阿星这么和他说话了,她那样鲜活的语调让他感觉真实而美好。
阿星越发认为道士不正常,她吼他,他还笑眯眯的。
余光里,他一直在看她。
阿星摸了摸自己的脸,见了鬼般隐隐发烫。
她在心底唾骂自己,也唾骂徐云书。
这个老男人,惯会用讨好女孩子的技巧,一下把她都看脸红了。
他都三十好几,定然过尽千帆,还装作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虚伪、做作!
她才不会上当。
阿星宁愿被困在小房间里也不愿意和徐云书出去,徐云书坐了会儿,只好独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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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七扫完大殿,遇到了宁师叔从大门进来,他礼貌问候:“师叔好。”
宁钦禾提着一兜东西:“你师父呢?”
陈十七:“在后院。”
宁钦禾便直往后院走。
他凌晨四点钟收到徐云书发来的消息,直接给他吓了一跳。
宁钦禾丈母娘家是开中药铺的,徐云书想向他买点补气血的中药,他便以为徐云书身体出事,看到消息立马给他打了电话。
徐云书说没事,都是些气弱体虚的老毛病。宁钦禾便屁颠屁颠拿了补气血的药上山,还去他大哥那偷摸了根灵芝。
“师兄。”宁钦禾提着东西给徐云书,“都给你包好了,还是以前那煎法。”
徐云书前几年并不爱惜身体,药喝得断断续续,有时心情不好,半年都不肯喝。
徐云书和他道谢。
宁钦禾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
陈十七懂事地跟进来,自觉把药拿去厨房煎。
宁钦禾不放心,跟着他去厨房,一边走一边考他道法。
陈十七回答不上来。
宁钦禾故意说:“师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到处驱鬼,你这驱鬼不如师兄,占卜不如我,小十七可咋办呢。”
陈十七头都大了,求饶:“师叔你就别笑话我了。”
徐云书看着他们吵闹的背影莞尔。
死水般的生活忽然有了起色,命运还是眷顾他。
他好好喝药,每顿吃三碗饭,一早便起来锻炼,希冀身体能快些恢复,多长一点肉,阿星不要再嫌弃他。
阿星不知道徐云书每天在做的事,她两天两夜没出过房门,已经无聊透顶。
第三天,阿星开始斟酌徐云书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