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郭家众人与武三通武修文父子,武敦儒的心中是无论如何也起不了亲近之心,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血亲的感觉。可能这么说不太准确,对于他们那些人,相对来说武敦儒还是把他们看成与自己比较亲近的人。但是真正要武敦儒把他们当成自己至亲的人来看待,他却怎么也是做不到的。或许自己身上流的血真是冷的,武敦儒这样想到。
就目前在神雕世界中来说,也只有江南这个秀美的女子,才能真正令武敦儒心中有所牵挂,才能真正令武敦儒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自那晚拦下郭芙砍下的一剑之后,武敦儒便离开了襄阳城,一路急奔向江南赶了回来,他真觉得自己有点归心似箭的意思,有点急奔回家的意思。
或许有人会问,红茹不过是一位歌妓出身的女子,她与武敦儒之间又没经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桥段,何来这么深的感情基础?可在武敦儒看来,什么轰烈的爱情桥段,什么感情基础,那全都是无关紧要的一些东西。他只想找一位温柔娴静,体贴细致的女人,与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武敦儒才会真正觉得松弛,才会真正觉得熨贴,这也是他初到神雕世界时就已经想好的事情。
而红茹恰恰就是契合了武敦儒的这个要求,那种水乡女子特有的温柔品性,与那体贴细致的言行举止,在红茹身上全都一一得到体现,故此武敦儒与红茹相处起来才觉得无比的轻松,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不觉间武敦儒竟已趴在木盆中沉沉睡去,他这段时间确实折腾的太累了,在襄阳与金轮法王霍都等人连场大战,斗智斗力,随之又是兄弟拔剑,厅堂起誓,夜半救臂等等等等。这一连串的事情着实令他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直到此时回到这江南的温柔窝中,他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真正的放心睡上一觉。
“敦儒!敦儒!”武敦儒睡意正浓时,恍惚间就听到耳边有人轻声唤着自己,勉强睁开眼睛,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木盆中睡起觉来,却是红茹在一旁招呼着他。
见他醒了,红茹忙伸手扶他出了木桶,又拿过一条宽大的毛巾披在他的身上,替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低声言道:“怎么困成这个样子,趴在水里也能睡得着!快擦擦身子,到榻上好好休息一下。”
武敦儒一笑,回道:“呵呵,我在水里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有点乏了,得好好睡上了一觉了,你也来吧!有你在我能睡的更香一些。”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我招呼两个丫头把这收拾一下就过来陪你。”红茹柔声回到。
武敦儒又点了点头,随意擦干了身子,便倒在榻上拥着干爽的被子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只觉有一个温润香软的躯体贴了过来,翻身将这躯体拥在怀中,武敦儒又继续酣然大睡。
这一觉武敦儒从清晨一直睡到下午,待他醒来后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的怀中拥着一个鬓发散乱肌肤如雪的美艳女子,自然是红茹了。当下一声邪笑,武敦儒的一双大手便在红茹温润滑腻的身体上游移起来,只是撩拨了几下,那已经睡着的红茹就被他弄醒过来,当下一阵咿咿晤晤之声,个中情由已不足向外人道之了。
不觉间武敦儒回到江南已有数日,这日闲来无事,武敦儒便与红茹带着两个俏丫头来到西湖,在画舫上消磨了一天的时间,直到傍晚时分几个人才离开了画舫返回城中。武敦儒几人进了城内行的不远,就看见前面一家客栈的门前有许多人围在那里,嘈杂喧闹好生热闹。
秀儿活泼好动,一见有热闹那还不赶快过去看看?急急忙忙就挤了进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她进去看了一会,随之又挤了出来,一脸愤慨的回到武敦儒三人身边,似乎颇有些气不平的样子。
见秀儿如此,武敦儒与红茹自然要问问原因,秀儿就把他自己看到的事情向三人叙述了一遍,武敦儒与红茹这才知道秀儿气愤的原因
三 援手
却说秀儿挤进人群之中去看热闹,过了一会后却满面愤慨的回到武敦儒几人身边,颇有气不平的意思。
见到秀儿如此,武敦儒与红茹自然是要问个为什么,当下秀儿就把刚刚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人这才知道秀儿气愤的原因。原来是月前有一位外乡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住到这家鸿运客栈里,才住得两日那老人却忽然生起了重病,当下自然是要请大夫医治,不想医了大半个多月老人的病情非但没有见好,反倒越发重了,眼见就要一病不起,而且老人的银子也都花了个精光,连客栈的房钱也无力支付。
客栈掌柜见老人的病情越发严重,害怕他死在店里,故此便要将他们赶出客栈。可人赶出去倒是好说,房钱却还没人给!这客栈掌柜也是个心黑之人,见老人拿不出银子就一定要把那小女孩留下来抵偿房钱,不然就要拉着他们前去见官。那衙门是什么地方?俗话说衙门口八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更何况老人既没理又无钱,一个老人带个孩子哪敢与他去那种地方?故此老人就向这客栈掌柜苦苦哀求,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二人一码,日后老者一定会专门将欠下的房钱给送回来。
可任凭老人怎么哀求,这客栈掌柜就是不同意,说什么就要留下那小女孩抵偿房钱,老人不答应双方便争执起来,故此客栈门前才围聚了这么多人看热闹。
红茹听秀儿这么一说,心中就觉得这老人与小孩颇为可怜,转脸与武敦儒言道:“敦儒!我们过去看看吧!一个外乡老人带着一个小孩遇到这种事情也颇为可怜,能帮我们就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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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敦儒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几个人就向那围观的人群走去。待走到近前时,武敦儒让红茹三女跟在他的身后,自己却当先挤进人群,双臂一展微微用力,两边的众人就都觉得有股极大的力量向自己推来,脚下再也站立不稳,纷纷向后退去,却给红茹三女闪出一条路来。
如此武敦儒在前边开道,红茹三女跟着他的身后,一行四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当然在武敦儒开道的时候,人群中也有那心怀不满的想要骂上两句,可一看武敦儒那高大轩昂的身形,这些人便自动将话语收在了嘴边,毕竟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大家心中都还是有数的。
武敦儒与红茹三女来到前面,方眼看去,首先见到的就是一位身穿黑色绸衫,矮胖身材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而在这男子面前地上还坐着一位老者与一个小女孩,此时那男子正与老者与孩子高声喊叫着,想来他就是这客栈的老板了。
转头再去看那老者与小女孩,就见这老者约有五十余岁的年纪,身着一件藏青粗布大衫,相貌颇为忠厚,只是他的脸色灰败气色极差,坐在地上手抚胸口不时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病的真是不轻。
接下来就是那个小女孩了,小女孩约有六、七岁的年纪,生的是粉装玉琢,美秀绝伦,身穿一件红色绸袄,小手紧紧抓住老者的衣襟,玉雪可爱的小脸上全是惊恐神色,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在围观众人的脸上扫过,满眼全是无助的目光。
此时客栈掌柜正在高声向老者叫道:“你们在我店里住了近一个月不假吧?期间我店里的伙计给你请大夫加上每天给你端茶送饭也都不假吧?暂不说你在我店里生病带来的晦气影响了我多少生意,便是这房钱饭钱你总该给我吧?钱你给不上,又不肯随我去见官,留下小丫头抵债你也不干,那你到底想要如何?你总不能就这么与我耍无赖啊!”
老者又是剧烈的咳嗽了一阵,而后才颤声回道:“掌柜的言重了,老朽绝不是想耍无赖,只是这场病来的突然,一时间措手不及才落得如此地步。这孩子乃老朽的少主人,我是绝不可能把她留在这里抵债的,只要掌柜的今日肯高抬贵手,日后老朽定当还报掌柜的这份大德,欠下的房钱也定当双倍奉还。咳咳咳”
“不行!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不是开门做善堂,住店给钱,天经地义,走到哪里也没有住店不给钱的道理。就三条路,要么你把房钱给上,要么把这个小丫头留下,否则就与我见官,你自己选吧!”客栈掌柜想必也是吵的烦了,语气一提狠狠的说到。
听到客栈老板如此一说,这老者便还想出言再求,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自那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声音说道:“他欠你多少房钱?我替他给了。”接着便有一男三女在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场中,正是那武敦儒与红茹三女。
原来武敦儒几人在旁边看了一会后,红茹就第一个忍耐不住了,在旁观这一会的工夫里,红茹的目光全都是盯在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