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寒出手奇快至极,三个道童虽然身负武功,却无从闪避,各自闷哼一声,软软倒在地上。
“姚兄,你这是干什么?”
夺超逸喝声中,提着长剑欺了过来。
姚秋寒退了半步,朗声说道:“李兄,不要惊慌,我点住他们的穴道,是要维护皇甫神医安全。要知道三清八童,既然是西乐师侄,跟他相处时日极久,难免有人不忍西乐被武林公审处死,一旦有这私情存在,偷偷放了西乐道长,后果将不堪没想。
“眼下我要将八位道童,全部点了穴道,委曲他们一下,待岳武林盟士到达之时,再解开他们穴道,以保安全。”
李超逸听了姚秋寒这番解释,方才明了他的心意,但李超逸口里还是说道:“三清八童,一夜来称心任职,忠心耿耿,他们无故忍受这委曲,使人心中难忍,何况咱们人手不济,需他们相助防卫。”
姚秋寒朗声道:“权衡轻重,孰重而行。再之,人心难料,西乐既是西玄的师兄,却也背叛师兄,格杀去报汛的金邱师侄,趁西玄运功疗伤之时,袭击西玄。三清八童虽是忠正,伹年幼无知,难免会受人炫感,为预防叵测,不得不狠心一点。现在请李兄去唤另外五童前来,让在下点住他们穴道之后,还有许多话跟李兄长谈。”
李超逸经过姚秋寒一阵解说,只得点头道:“好吧!我就去点他们穴道,不必再唤来了。”
姚秋寒道:“也好!”
就在此时,前面殿外突传来一阵抬栘石的声音,姚秋寒脸色骤变,叫道:“不要让他们离去,快!”
李超逸一愕之后,立刻会意到是怎么一回事,但姚秋寒已急如箭发,扑出门外,捷若灵猿来到客殿。
抬跟一看,只见护守殿里的三个道童,仰卧地面上,另外两个道童正要向打开的缺口跳落。
李超逸随着后面也扑了过来,姚秋寒头也不回地说道:“李兄,快到粮仓看看西乐叛徒有没有离去……”
语音未落,姚秋寒人往甬道缺口落去。
脚尚未落地,二柄短剑,势如流星,一闪而至。
姚秋寒没想到两个道童不离去,而等着施以偷袭,甬道之中,本就狭窄,而见姚秋寒是往下落,根本无从闪避,姚秋寒色中走险,沉气加速降落,有腿运气猛踢袭击下盘的一剑,左手运指弹震攻上上盘的剑招。
这种空手对付利剑,要拿捏得极端准确,否则稍一不慎,便将皮破血流,如在光亮的地方,通常高手以指、脚封剑,本是寻常的事,但在这种漆暗甬道里头,又是急忙中施袭,姚秋寒真没把握能够得手。
但是那两个小道童,对敌经验极浅,他们看到姚秋寒伸脚出手,挟着一股呼啸之声,惊骇的反而撤招后退,转身急向甬道出口奔去。
就在此时,突听殿里传出李超逸的声音:“姚兄,西乐道长走在前头,千万不要让他逃出去了。”
姚秋寒在他说话中,已如影随形,向二个道童追扑过去。右手一扬,一道劲狂飙,带起了盈耳啸风,当着二童罩去。
在这甬道之中,根本无从闪避,除非掌力硬碰,二童轻叱一声,双掌并举,想要接住这道劈空掌力。
伹他们功力总是跟姚秋寒相差太远,掌力一接实,二童闷哼一声,五脏六腑被姚秋寒内力震移了位置,躯如脱缰之马,飞出数丈,撞在壁顶,“叭哒叭哒”落地,一动也不动。
姚秋寒无暇察视二童生死,快若流星闪电,向甬道入口奔去。
十来丈的甬道,转眼已到,这时猛听一阵机钮轧轧声音,一片阳光已疾射而入。
姚秋寒眼光锐利,已见西乐道长就站在三丈之外,手持一柄短剑,正望着落下来的石级。
“西乐道长不要走。”
喝声中,姚秋寒已经急扑而到。
西乐冷笑一声,道:“来得好!”猛然振腕一剑“起风腾蛟”,直刺过去。
姚秋寒大喝一声,身子一晃,沉着移开半尺,右手暗运内劲,五指如钩,抓向西乐持剑右腕。接着,右腿飞出,一脚踢向西乐左腿“伏兔穴”。闪剑,进击,一进之势,分击两个不同部位,快逾雷奔,西乐道长眼见姚秋寒武学这般绝高,心头暗骇,沉腕一剑,猛劈踢来的右腿。他这一招,更见奇异奥妙,只稍一沉腕便化解了姚秋寒攻击。但姚秋寒不是弱者,他直踢向西乐的右腿,突然变成横扫之势。
这由直击变横扫,比剑攻敌,亦是合一击出,二人动两招,当真是变化难测,诡异绝伦。
西乐道长吃了一惊,短剑斜出,横斩姚秋寒。
这时候,陷落下来的石阶门户已住,外面阳光普照,李超逸电赶到姚秋寒后面,但觉无法欺身过去合击西乐。
姚秋寒冷哼一声,收脚变招出掌,右手化指为掌,虚空一按,一股无形劲力,立时发出,不独把西乐的短剑震开,而且还迫得他往后退。
但西乐道长的目的不在跟姚秋寒交战,而是趁势转身一掠,人影快如电光一般,直向外面飞去。
姚秋寒暴喝一声,道:“哪里跑,接我一招‘降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