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珍妮:“在巨大的解脱面前,这些少数人的痛苦可以无视、悬置,这是身为神主我会做的。”
林去寒:“但倘若我不是神主的话,我何苦承受这些无端的痛苦?我既没有得到解放的快感,却要承受痛苦的折磨。更何况过去的我是怀着骄傲而生的,接受人类毫无保留的爱慕,为所欲为。”
郑珍妮:“所以十年问愿是最后的机会。是我对神主的反抗和不满。”
林去寒:“不,不一定,我要是不满,我就不会来。我就不会坐在白帘的后方。”
林去寒端坐起来,换个姿势:“重来,再假定一遍。”
郑珍妮:“更详细。”
林去寒:“更具体。”
郑珍妮:“从哪方面?我们一无所知。”
林去寒:“那就从已知的开始,你是神善。”
郑珍妮:“我愿意保持沉默。”
林去寒:“你是神恶。”
郑珍妮:“我无所谓畏惧。”
林去寒:“你是人善。”
郑珍妮:“我因人而异。”
林去寒:“你是人恶。”
郑珍妮:“我不在意、不打听、不服从。”
林去寒:“你是魔善。”
郑珍妮:“我制造苦难。”
林去寒:“你是魔恶。”
郑珍妮:“我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
林去寒:“那看来,大部分都会保持沉默。神善、神恶、人善、人恶、魔善、魔恶,给我一个他们会拒绝的理由。”
郑珍妮:“没有神会站出来。”
林去寒:“你假定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郑珍妮:“我从未真正假定过。假定就是假设,假的就是假的。”
林去寒:“那假定有什么用?”
郑珍妮闭眼,随着女孩落寞瘫倒在地的瘦弱身躯,剧场的帷幕落下,二楼的窗帘拉起,灯亮了。
她的电话响起,D来电。
郑珍妮起身,拍了拍林去寒的肩:“回见。”
她接起电话,D的声音传来:“郑珍妮,心牌出现了。”
当她赶到教会的时候,显然一切已经不可控。Y和D站在一起,单独找了她。
Y:“十年之前,光之子奥园进行【抉择】,在那次抉择后,心牌降临世间。那是心牌的第一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