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简单,却仿佛又甜的可以挤出蜜来。
有时候,忙完工作闲在家里的时候,安以若会喜欢研究各种新奇的菜谱。油锅里是滋滋的热油,厨房里是四溢的香气,自己的男人坐在外面,偶尔过来帮她打个下手,或者递个蒜头。吃饭的时候他会合作的吃完自己的成果,讲笑话的时候也会配合的笑。饭后她看她的八点档电视剧,他忙他的工作,广告间隙的时候帮他泡杯咖啡。即使只是这样,安以若就已经满足的的觉得,这就是家的味道,这就是幸福的场景。
有时候,两人各守客厅的一边,一人一台笔记本,一人一个杯子。林牧之埋头他的文件和数据,她用文字讲述着她的故事,偶尔灵感消耗完的时候,和在线的读者和好友唠上几句,继而又回到文字的世界中去。对待文字,对待故事,她始终怀着一种虔诚的态度,所以看到文下渐渐飚高的点击和读者热心的留言,她会觉得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好像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出去溜的时候,每个人都夸赞孩子长得漂亮。文章越接近尾声了,越觉得舍不得,不过看着“孩子”长大成材,也觉得有种成就感。
安以若正这样想着,看到屏幕右下角抖动的抖动的头像,是一个陌生人,称是一家知名出版社的编辑,说是她的文有市场,问她有没有出版的意向。
安以若只有些惊喜,写文之初,她只为了排遣寂寞,只算是一个临时起意的想法,倒从未想过要把自己的故事变成铅字。
编辑继续说她的故事也适合搬上荧幕,出版了,这样的机会会更大。
安以若被说的有些心动,当下给那个编辑发了样稿等通知。
更新完新一章的时候,爬起来,起身去厨房拿出下午冰着的绿豆汤,分别各自己和林牧之都倒了一碗。
看着他低沉刚硬的脸和紧缩的眉头,不由的有些心疼。外人只看到林牧之光鲜亮丽的一面,殊不知他背后付出的努力,掌控着公司那么多人的生计,他的压力自然不同于别人。
她压低了步子走过去,把小碗放在他旁边,拐到他身后,双手覆在他肩上,力道适度的揉着。
“工作是做不完的,你不要太累了!”
林牧之长长的喟叹了一声,一只手自然的伸到肩上和她的十指交握,拉下她的身子,贴着她的脸说着,“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你早点去睡吧,不用陪我!”
安以若知道他要忙起来,不过十二点是不可能上床的,她明天还要赶早上班,所以也不可能等他那么晚,于是也只好说:“那我先去睡了,你也不要太晚!”
他侧过头,吻了吻她的脸,“恩,我知道!”
后半夜,安以若睡的恍恍惚惚,只感觉自己被带进一个温暖而踏实的怀里,鼻息间熟悉的味道驱散了她的睡意,她转看身在对方的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睁眼看看墙上的带夜光的钟,已经将近一点了,她真为这男人心疼。
正是月半的时候,外面的月亮格外的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林牧之的脸上描出帅气的弧度。
这样赏心悦目的男人会是自家的老公,这是多么有成就的一件事——安以若嘴角含笑的想着,侧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他,忍不住伸手一寸寸的抚过他紧蹙的眉头,他的鼻梁,他紧抿的唇线。忽然手指被林牧之含进嘴里,她吓了一跳,“干嘛装睡啊?”
“我有说我睡着了吗?”说着,又把她移近几分,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胸。
安以若有意无意的把玩着他睡衣的扣子,想起前几日看的一步爱情片子,关于一见钟情直至一生厮守的。想起自己对林牧之的第一印象好像就是腹黑,冷漠,不近人情。于是翻过身子,厚着脸皮问身下的人:“林牧之,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
她仔细看着林牧之的脸上流过的神情,似乎在思索,嘴角似有若无的弯了一下,想笑却又憋住了,“没有,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哭的太难看了!”
安以若不由困惑,在她记忆里和林牧之的第一次见面是采访那次,只是后来林牧之说他们在医院见过一次,就算是那次,她算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哪有哭泣这一说。
“乱讲!”
“五年前的六月,我到B大作报告,当时你在满树的槐花下,哭的很忘我!”
安以若照着林牧之给的关键词,搜索着记忆,不费力的想起当时的场景,如果没记错,那时候是和顾煜城分手的时候,至今想起,仍然记忆鲜明。
“想起来了?”他问。
“嗯!”安以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应着,没想到这样难堪的自己会落进林牧之的眼。那一天,她失去了生命中曾以为最重要的人,却又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遇见此生真正重要的人,上天早在冥冥中有了自己的安排。
“既然你都看到了,怎么当时也不知道递个纸巾啥的,一点风度都没有!”
“我最怕女人哭了,我也不会哄女人!”林牧之如实说到。
安以若作势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却有被林牧之以迅雷掩耳之势压在身下,语气也变得很沉厚:“你既然精力这么足,我不介意来一场运动!”
林牧之的声音带着奸邪的笑,吐出的热气就睁这样烫在安以若敏感的耳侧。两人之间只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焦灼着彼此的体温,似有若无的挑逗着彼此的感官和欲望,麻麻痒痒的感觉蛛网一样的铺开。
漫漫长夜,自是免不了一场脸红心跳的戏码。
周末的时候,安以若陪林牧之参加他一个发小的告别单身的派对,来的人都是他们一帮要好的朋友,单身的是单枪匹马,已婚的拖家带口,她自然荣幸成为某人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