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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吴起是兵家还是法家 > 第36部分(第1页)

第36部分(第1页)

、赵三国之军前来伐齐,于是突发奇想,立遣孟生快马往见。

吴起把书信笑放一边,道:“孟将军是来做说客。”

孟生郑重地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新君与先君大不一样,新君尊贤礼士,革弊图强,是一位很有抱负的国君,属下临行之时,新君对属下说,如果大将军回鲁,定拜大将军为国相,一凭大将军施政。大将军意下如何?”

吴起笑微微道:“你家主公新立,思治心切,一时忘却君臣之道,生出这般孩童过家家之念,情有可原,如若你孟将军也有如此念头,就太不该了。臣者忠于君,臣之本也,自古以来,君不弃臣,臣不可弃君,当初我吴起去鲁而走,实出无奈。如今我吴起以身事魏,魏侯对我信任有加,使我镇守西河,北伐中山,今又用我统魏、韩、赵三国之军以讨齐,如此恩德,岂能背之?请孟将军回复你家主公,恕吴起不能从命。”

孟生听吴起一番话,细细思想,觉得自己做事也太欠思量,做为臣子,怎么可以随便改换事主呢,连连自责。临别,吴起托付孟生方便的时候帮他做两件事,一是代他常到亡妻的坟前看一看;二是往东阳代他看望索宝,如果索宝有所需求,他吴起定会竭尽全力补报昔日之恩。

吴起班师一路西行。途经左氏时,他让巴宁、衅襄领军在前先走,带着吴祥和卞春打马来到父母的坟地。五年前吴起合葬父母建造新坟的时候,想到自己常年远在他乡,用金十镒雇用了故里一户乡民,使其管护父母的坟墓,因此至今保持完好。站在父母的坟前,禁不住又勾起了他的无限伤感,想到别家儿女,父母在不远游,身前行孝;父母死后,烧钱挂纸,致祭坟前。可自己,不仅父母在时没能尽孝,父母死后,连父母的坟墓都不能常来祭扫,这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儿子?他愧恨难当,随着一声“孩儿不孝”,双膝跪地,潸然泪下。

吴祥、卞春见主人悲伤,心里亦是难过,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劝慰。有顷,吴祥道:

“大夫身上担负着大任,又哪里来的闲余回来祭奠先人呢?这些年,大夫每年‘清明’都面朝故里方向烧纸遥祭,这也就够了。”

吴起唉叹一声,道:“他乡遥祭,哪里能和在父母的坟前一样呢。在父母的坟前,就像是在父母的身边,就像看到了父母,和远方遥祭,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感受也……”

卞春还年轻,不会说劝人的话,而且他自己也早已失去了父母双亲,看到吴起的样子,禁不住心里一阵阵酸楚。但他很懂事,知道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看着让主人悲伤,希望赶快让主人从这里离开。他抬头看看日头,道:

“时候不短了,大夫起来走吧,巴将军他们见大夫总是不回,是要着急的。”

吴起不知道今日一去何年何月才能再来到父母的坟前,恨不能陪着父母再多呆上一会儿,可是军务在身,不能久留,只好缓缓站起身,拉过坐骑,走几步回头看一看,直到父母的坟墓再也看不见,才纵身上了马。

吴起统领三国联军仅只一战便大败东方强齐,使魏国在诸侯国中的声望再一次大增,各国纷纷遣使前来聘问,以求通好。魏文侯面对魏国的今天欣喜不已,同时,对大夫翟璜从心里也更加敬重起来,认为魏国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的强大,与翟璜为他出谋划策、举贤荐才是分不开的,便想拜翟璜为国相。魏自立国一直没有设立相位,朝中诸事都由国君亲自来处理。魏文侯从继位至今(公元前445年—404年),已经在位四十一年,年龄也已经过了花甲,过去时候精力充沛,政务繁多也不觉什么,现在他感到了劳累,心想如果有个国相,自己也就会轻松许多。将近春节的时候,中山相李克回京述职,他把想让翟璜做国相的事讲给了李克听,征询李克的看法。

李克道:“臣事太子为中山相,乃大夫翟璜所荐,若以私情论,臣不当有异议;然若以公论,臣以为翟璜不及魏成子。”

李克说,魏成子虑事高远,虚怀若谷,方寸海纳,廉洁自律,百官无不敬佩,并例举了几件事,说明翟璜不及魏成子。

魏文侯见李克对人不以个人亲疏恩怨论短长,高兴地道:

“昔时晋名臣祁奚,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一直被传颂至今,爱卿可谓当今祁奚也。寡人听爱卿之言!”

翟璜听说魏文侯和李克一起商量了选相的事,心中甚喜。他想,这些年自己一直被国君所赏识,在满朝文武里也没有那一个能够与我翟璜相比,更何况国君是和李克商量的。他急于想知道究竟,驱车来到李府,笑问李克选定了谁个为国相。

李克道:“已定魏成子。”

翟璜本是乘兴而来,一听不是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心里就像打碎了五味瓶,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卡住。有顷,他强压着满腔的火气,道:

“大夫凭耳所闻,凭眼所见,我翟某何处不及魏成子?国君之子求师,我荐屈侯鲋;君忧西河,我荐吴起;君忧邺,我荐西门豹;君欲伐中山,我荐乐羊;中山既克,太子居守,我荐大夫为相。凡我所荐,无一不胜其任,何以言我不及魏成子?”

李克直言以对:“难道大夫将我李克荐于国君,是想以此拉派结党、让我李克为大夫说话?如果是这样,大夫就错了!我李克不用多讲,只一件,大夫就远不能和魏成子相比。魏成子食禄千钟,却把十之九用于身外,仅只十之一用于自己,大夫做到否?再有,魏成子为国家计,远从东方聘来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乃天下之大贤,被国君尊为师、友,而大夫所荐,国君皆用之为臣,大夫能与魏成子相比否?李克以为不能。”

翟璜哑了口。他细细想来,觉得李克的话是对的,自己所荐者皆事君,魏成子所聘来者皆驭君,而且正是因为有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等大贤,才使得国君头脑清醒,勤于国政,至于魏成子把个人俸禄的十之九用在他人身上,自己就更无法比及了。想到这里,顿感汗颜无地,羞愧难当,道:

“在下适才失言,大夫恕谅,在下甘愿做大夫学生。”

李克和翟璜有相同的性格,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所以两个人一直是相互信任,是无话不说的知交,李克见翟璜一副无地自容地样子,笑道:

“大夫何出此言?大夫是一时胡涂,李克我是明白一时,待到我李克犯起胡涂之时,岂不还得靠你翟大夫来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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