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你别有什么误会,我们两没什么的。”
“哦,哦,”靳洲怔怔地说,“你把这些事情都跟我哥说了?”
“是的,”陈容说,“我不是不喜欢你,不然我不会跟你上床,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以为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靳洲,我没想过要离开你……”
“我明白的,我我我……”靳洲说,“你就是有一点喜欢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其实之前悦子也和我说过,你碰上了一点麻烦,我早该知道的……”
“你哥说得没错,我配不上你。”陈容说。
靳洲顿了一下。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陈容在黑暗里面静静地看他,浓黑的环境让视线变得更清晰,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悄悄地出去了。
靳良说:“怎么样,说清楚了吗?”
陈容说:“对不起。”说完偏过头去,然后大步地走了。
洛明远推门进去,看他靳洲正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瓣桔子,好像是在发呆,看见洛明远进来,他忙把手里的桔子塞进了嘴里。
“……”洛明远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靳洲说,“你饭烧好了吗?”
“……快了,快了……”洛明远张口结舌,然后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下午,靳洲给悦子打了个电话,他实在有点郁闷,就把这两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天哪,”悦子在电话那头惊叹地说,“所以你真的打算和他离了吗?”
靳洲说:“离了吧,折腾不起,老给我哥闹麻烦,也是我自己不争气,要是没毛病就没那么多破事儿了。”
“你也不能那么说,”悦子说,“谁能想到啊,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哎说不好,早知道就别那么不谨慎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对,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肯定给你介绍个好的,不过我也是没有资源了,要不然你还是跟你哥去相亲去吧,他那儿不是还有个小鲜肉吗?”
“不想去了……孤独终老吧,”靳洲说,“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晋升为离异人士了,等闲小鲜肉肯定也看不上我了。”
“别这么没自信啊,你要想,你就算没离异也没几个人能够看得上你,”悦子笑着道,“别不高兴嘛,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你必须得承认……”
“……”靳洲说,“行啊你……”
“我错了靳哥,”悦子连忙说,“随便说说你别忘心里去,哦对了老头子的事情处理完了吗,你的头可不能让人白敲了。”
“哼,”靳洲说,“怎么会白敲呢,嫩死丫的,回头看他还敢不敢招惹老子。”
晚上的时候,靳洲跟孙子一样陪姐夫的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姐夫把靳洲这两天碰上的事情跟他们说了,那帮人表示这事情简单,整理下证据还是可以帮忙的,不过还是得从长计议,既然是书记的吩咐那肯定不会食言,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云云。
当官的人最是喜欢说场面话,耳朵里听着多好听实际上废掉的脑细胞不知凡几,一顿饭把靳洲吃得筋疲力尽,结果等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靳明月又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趁着他们都有空,约上靳良一起顺路去医院看看母亲,难得一家人都能到齐,于是靳洲又和姐夫一起折道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靳良已经等在那儿了,旁边还站着刚从律师所赶回来的洛明远,靳明月迟了一步才到,她看了靳洲好几眼,总觉得他最近瘦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疼得不得了:“你到底是碰上什么人了,怎么都把你折腾成这样了,这事情你姐夫能帮得上你不?”
靳洲说:“能有什么事情,瞧你们都紧张的,下次不给你们惹麻烦了,真的……”
“我哪有这个意思,这不是想多帮帮你吗?知道你这病……”
姐夫撞了她一下,靳明月便没有说话了。
一家人到病房里,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下来。
靳母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导管,她已经睡在那儿好长一段时间了,心跳呼吸都还在,但意识已经没有了,也许还能听见别人跟她说话,却也没法给出什么回应了。
靳洲有点难受,几个人都过去跟靳母聊了一会儿天,靳明月让靳洲尽量跟她多说几句,靳母这辈子最担心的人就是他这小儿子,要不然也不会吊着一口气到现在。
靳洲这两天也实在有些疲了,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相亲太难了,没有经历过这一茬的人肯定都不会懂,这世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要是所有人都能跟另一个人看一眼定终身,那么现在社会上的离婚率也就不会那么高了。
“妈,要不然您就闭眼吧,”靳洲说,“也不要愁我以后一个人没人照顾了,那么多人单着不都是还过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