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宫,张道陵坐在太上老君下,神色恭敬。
“老师神机妙算,张慕仙已钻入吞天蟒腹中,胜负已经分明,大战即将谢幕。这次赌局,压云中山被摧毁者,赌资三万亿两黄金,压云中山得以保存者,赌资七千亿两黄金,扣去赔偿,我们可得两万三千亿两黄金。”张道陵察看计算,见山神土地群内刷出张慕仙钻入吞天蟒腹中的消息,他脸露喜色,向太上老君道。
太上老君摇摇头:“吞天蟒应劫而生,蚕食洪荒,身体能够无穷无尽增长。老师怜悯众生,着我师兄弟三人为天地除害。二师弟在最后关头心生怜悯,致吞天蟒一丝精血逃出,成为今日这条吞天蟒,虽早无上古威势,他腹内却有一方残破天地。张慕仙弄巧成拙,自投那一方残破天地,若不能参透玄机,会永远迷失其中。”
“这一战还没有结束?云中山会不会被波及?”张道陵脸色一变,焦急道。太上老君正在炼制九转金丹,所需黄金数量庞大,他身为大管家,掌管着老君在人界的众多生意,仍然入不敷出,不得不设赌局赚一笔,若是输了,他还真拿不出黄金赔偿。
太上老君笑道:“无妨,张慕仙和吞天蟒的战斗已经由外及内,张慕仙若亡,则云中山无碍,张慕仙若胜,必将戳破那一方天地,吞天蟒遭重创,再无毁坏云中山的法力。”
张道陵听老君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想起其他事,禀告道:“朱全忠按照老师吩咐,故意接近七仙女,借张慕仙之手,除掉体内后羿之魂,名正言顺下界。然则张慕仙利用地府判官马援的权利,令朱全忠投身猪胎。如今朱全忠修为、记忆尚在,一身法力荡然无存,又加上其为猪身,不利修行,怕是难以完成老师的重托。”
太上老君低头沉思,他原准备借张慕仙之手,除掉猪八戒身上的后羿之魂,顺便将猪八戒送下人界,让猪八戒杀掉孙悟空,岂知中间出现意外,猪八戒竟然投身猪胎,即便修为、记忆尚在,也很难在短期内恢复巅峰。
“老师,要不要弟子下界点化于他?”张道陵建议道,他所言点化,乃是送一粒九转金丹于猪八戒。九转金丹,一刻金仙,杀孙悟空应该不难,毕竟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一身本事无从挥,即便铜头铁脑一身钢,也抵不住猪八戒手中的九齿钉耙。
太上老君摇头否定道:“佛门已控制地府,若没有如来授意,地藏默许,小小一个判官,怎能令天蓬元帅误投猪胎?”
张道陵回身一机灵,顿出一身冷汗,太上老君站在更高的角度,为他拨开迷雾见真如。
太上老君笑道:“三界争斗如弈棋,我们下出先手,当然允许别人下出意外之招,难不成整个天地都要按我们意志转运?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过此事老道亦有后手布置,我早已传授朱全忠采-阴-补-阳之法,只要牵扯因果,送一女妖供其采补,恢复修为又有何难?”
张道陵心中佩服,太上老君谋划之深,布局之精,令他叹为观止。
太上老君见张道陵明白,这才转移其他话题道:“火焰山那处如何了?如来有没有其他动作?”
张道陵哂笑道:“老师借孙悟空大闹天宫之事,令其蹬倒炼丹炉,降下一缕三昧真火于火焰山,点燃彼处露天煤层。以三昧真火御凡火,以凡火养三昧真火,阻断如来佛法东传的道路。他能有何动作?”
太上老君道:“如来心狠手毒脸皮厚,他已有动作,你未看到,此事等下再说,你与佛门谈判如何了?”
张道陵道:“佛母坚持以流沙河为界,佛教占西牛贺州,妖族占北俱芦洲,我道教占南瞻部洲和东胜神州。哼,佛教算什么东西,一个刚成立的教派,也想占据一洲?”
太上老君呵呵笑道:“妖族曾为天地主宰,虽败退,实力不可小视,更加上北俱芦洲人烟稀少,环境恶劣,占据一洲可以。佛门原为西方教,只是一个松散的修士联盟,虽说纪元近末,佛门当兴,仍不是这个兴法。我的意见,东胜神州、南瞻部洲归我道门,西牛贺州火焰山以西归佛门,火焰山以东归我道门。你转告孔雀大明王菩萨,如来若敢私兴波澜,就别怪老道以大欺小了!”
张道陵担忧道:“佛门亦有二圣,只怕不好对付。”
太上老君冷笑:“放心吧,他们若敢乱来,老道亲上紫霄宫将三师弟请出,彻底灭绝佛门。哼,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道理如来明白。”
张道陵放下心思,太上老君道:“道陵,你试着接触牛魔王,看他是否愿意娶铁扇仙为妻?”
张道陵一愣,暗道:“老师这是闹哪出?怎滴将自己的情人向外推?难道想给自己加一顶帽子?”
张慕仙见张道陵神情,就知他误会了,就道:“铁扇仙怀孕了,我要给未出生的孩儿一个名份。牛魔王虽为妖族,暗中早已投靠佛门,被大力菩萨收为坐骑,这才是如来东扩的后手。”
张道陵眼神一亮,佛门坐骑都是要阉割的,如此牛魔王娶铁扇仙,就不存在为太上老君戴绿帽之事,不由赞道:“老师一石二鸟,高明!”
促成牛魔王娶铁扇仙,既能为太上老君未出世的孩儿谋一个名份,又能打击佛门东扩计划。
道祖点点头,道:“如来绝不会甘心,届时我们在随机应变。”
谈完这些,张道陵想起还有要事未禀告,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道:“张慕仙推出计算机,众神沉迷于聊天者甚众,我教在西凉女国的收入已由每日八千两黄金锐减至五千两。”
道祖毫不介怀道:“聊天只是一时之需,不出五十年,热度就会退去。万物皆是天地交合之气而生,交合才是本能,众神终将会回到西凉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