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库房里一下子涌进三十多人并不觉得拥挤,大家就像
商量好一般,不管懂与不懂,都拿着小手电蹲下来,在毛料堆里挑选起毛料来。
“单会长,您要不要也体验体验,挑几块玩玩?”
杨潞飞知道单宝翔是地质大学科班出身,也是注册的国家高级珠宝鉴定师,但是他这个人安于清贫,同时为了避嫌,既没有开办自己的珠宝企业,也没有在任何一家珠宝企业担任顾问,专注于自己的管理协调工作。
在如今这个社会,就是一股清流一般的存在。
“杨总,假如你的公司有需要的话,我还是可以提供一些意见或者建议的,至于赌石,非我所好,就没这个必要了。”
作为国字号的管理人员,单宝翔从未与管理和服务对象发生过金钱方面的来往,就是在国内参与的公盘,他也从不出手参与赌石。
但他不是拘泥之人,往往也会在缅甸公盘或者市场上帮知心好友买几块石头回去,大家共同分享利润。
不过,他的那个圈子很小,而且他做得也很隐秘,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而目前他认为杨潞飞还不是他那个小圈子的人,自然不会同意的。
“那行,就听您的!”
杨潞飞也不过是出于礼貌,没在意对方不接受的事情,继续陪着他参观其它库房。
勐蜜特区政府成立后,严仲博开始与帕冈矿区的一些小势力合作,收购他们生产的翡翠原石,目前效果还不错,飞龙公司的毛料储备相当可观。
参观过所有库房后,单宝翔没有离开,而是在现场观看其他人解石。
他也想看看,这些毛料的质量究竟如何。
公司现在设立有专门的解石车间,里面各自机器一应俱全。
第一个过来解石的是京城翠苑的罗老板和他的相玉师,他们抱着玩玩的态度挑选了两块毛料,一块是老帕冈的水石,另外一块是会卡厂区出产的山石。
那个罗老板之所以第一个过来解石,也是为了拍单宝翔的马屁,所有解石的时候热情的邀请单宝翔过来指导。
单宝翔没有丝毫架子,接过相玉师递过来的小手电认真观察起来。
老帕冈的这块水石只有香瓜大小,表面非常光滑,打灯水头很长,保守已经到了冰种,只是裂纹有点多。
“罗总,这块毛料就直接扒皮吧!”
单宝翔很客气的建议道。
“好的,单会长,不过另外一块也要请您指点迷津!”
其实,这个罗姓的相玉师也是这样跟老板说的,对于帕冈的这种水石扒皮属于常规操作,关键是那块会卡料。
这块会卡料个头比较大,标注的是57。8KG,而且还是最底层的黑色皮壳的料子,小手电打在皮壳上,光线清亮冷历,水头也不错,就是皮壳上没有其它表现,赌性非常大,姓罗的相玉师想了好久,也没能确定从哪里下第一刀最好。
杨潞飞开启透视,内心觉得这个姓罗的相玉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选出来的两块毛料种水都达到了冰种,尤其是这块会卡料,已经是高冰,接近玻璃种了。
杨潞飞不可能把库房里的每一块毛料都研究透,所以,这块毛料没有被自己挑选出来,肯定是有道理的。
透视之下,毛料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赌石行里有句话叫做“不怕大裂,就怕小绺”,这块毛料最大的缺点就是里面的绺裂太恐怖了,严重影响了它的价值。
“罗总,我不建议切,先开窗看看吧!”
单宝翔拿着小手电翻来覆去看的很仔细,过了很久才关了小手电,直起腰对罗总说道。
罗总在行里混了好多年,也听出了单宝翔话里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沉,这块毛料是他坚持要拿下的,花了两百多万。
要知道飞龙公司的毛料都是翡翠矿区拉过来的,绝对的第一手,经过杨潞飞挑选后,再由公司的相玉师商量定价,哪怕是在国内各大公盘,上百万的定价也是非常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