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饶命啊!”
花猫蜷缩成一团,抱头痛哭,喊声震天:“我不是飞虎,我是一只花猫,呜,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两位孔雀大王,你们是英雄好汉,饶了我吧。”
“住嘴,丢人现眼。”
陈凡厉喝一声,紧盯着雄孔雀,满脸不屑:“晚辈听说孔雀乃鸟中之王,品行高洁,孤身自傲,没想到,哼哼,今日一见,大失所望。”
雄孔雀气急败坏,厉目几乎贴在陈凡脸上,杀气笼罩了方圆百米,陈凡全身剧痛,好像有无数支钢针刺中每一个毛孔,灼热入骨,似乎即将粉身碎骨。
雄孔雀疯狂的吼叫道:“下贱的人类,愚蠢无知,我们孔雀是天下最高贵的生灵,你们却是最低下、最低贱,桀桀,若是再污言秽语,本王立马宰了你。”声音太过巨大,好像上百颗惊雷在耳边同时炸响。
“谁高贵?谁无耻?高贵与无耻岂能自封?”
陈凡强行压下翻滚的气血,冷笑不止,仰首望天,长叹道:“我们帮助你对付敌人,本是一片好心,唉,真没想到啊,高贵的孔雀也恩将仇报,难道这就是你们的高贵?这就是人类的无耻?难道你们可以随意颠倒黑白?”
“你?”
孔雀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却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吼道:“那些家伙已经走投无路,我们很快就会赶上,根本不需要你帮忙,你这是……”
“自作自受?是吗?”
陈凡抢过话茬,瞥了它一眼,冷笑依旧,甚至于带着嘲讽:“受教了,我今天才明白一个道理,下次帮忙时,一定要问清楚,如若不然,哼,肯定是自讨苦吃,甚至于惹火烧身。”
雄孔雀更是怒火万丈,咆哮如雷:“好一个伶牙俐齿,气死我也。桀桀,本王先宰了你再说。”一双硕大的利爪击向陈凡脑门。
“慢!”
在此紧要关头,雌孔雀连忙喝止,将花猫扔向陈凡:“今天算你们占理,便宜你了,不过,哼,下次不要再卖弄你的口才,否则会惹来杀生之祸。……”
陈凡接过花猫,寸步不让,依然咄咄逼人:“有理走遍天下,如果是无理取闹,再好的口才也毫无用武之地。”
雄孔雀急道:“你怎么放了他们?到嘴的东西不能放……”
“不要再争了。”雌孔雀摆摆手,冷静地说道:“我们是高贵的孔雀,岂能与那些粗劣、卑鄙的家伙相持并论?”
雄孔雀无可奈何,狠狠地瞪着陈凡,冒出足以杀人的目光:“你叫陈凡,哼,下次当心点,再落到我手里决不轻饶。”
陈凡拍拍花猫,让它起身站立,骑着就走,自言自语,感慨万千:“好人做不得,不仅没有任何回报,还无缘无故受到威胁,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连高贵的孔雀也变了,唉,悲哀……”尾音拉得很长,满脸悲愤。
“你站住。”雄孔雀暴跳如雷,猛的挡住了去路。花猫本就惊魂未定,顿时软瘫如泥,如流星一般下坠,幸好陈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雌孔雀也来到它身边,目光森然,缓缓地说道:“好,你要什么报酬,尽管说。”
陈凡故作沉思,一本正经道:“我虽说修为低浅,但是一向心忧天下,为太玄七灵的安危奔波,嗯,这样吧,如果你们有这个心意,就护送我去火焰岭,怎么样?不算过份吧?”
雄孔雀勃然大怒:“白日做梦!”雌孔雀却是面色古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一字一顿道:“好,我们送,到了火焰岭,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消。”
陈凡开颜一笑,单手合掌道:“谢两位大王。此行事关重大,不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事,而是为了容洲的所有仙友,唉,不说了,花猫,快走!”
花猫偷瞥了孔雀一眼,见它们杀气不减,不禁打了个寒颤,强自镇静心情,哆哆嗦嗦地展开双翅。
孔雀定在陈凡头顶,时不时相互对望,又向下面射出恨毒的目光,咬牙切齿,它们对陈凡恨之入骨。
陈凡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看孔雀,心中暗笑:“两个家伙确实厉害,不知是哪里的大王?嘿嘿,时间应该非常宽裕,必须想办法将它们摆平。”彩鸟不同于十八灵,修到紫灵境界的少之又少,特别是一对同时到达紫灵后期,几乎是闻所未闻。
花猫全身疲软,飞行速度很慢,耳边传来雄孔雀冷哼几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立马精神大振,竭尽全力,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捷。
有了孔雀护航,一路风平浪静,沿途的鸟灵份份躲避,没有一个敢靠近百里。
花猫似乎忘记了恐惧,左顾右盼,耀武扬威,偶尔还冲着远处的鸟灵狂吼几声,自我感觉威风八面。
陈凡苦思良久,眼珠一转,开始摇头晃脑,唉声叹气道:
“可怜的容洲七灵,唉,即将血流如河,比一百个万年劫还要厉害,天啦,不但是人类遭殃,其它生灵也无法幸免于难,唉,如果不能铲除此魔,也许整个容洲将会成为它的领地,所有的生灵将会成为它的奴仆,唉……”
两只孔雀起初不理不睬,陈凡却唠叨不休,长吁短叹,悯天怜人,越说越严重。
雄孔雀喝道:“臭小子,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有如此大的神通横扫容洲?”
陈凡顺水推舟,语气极为沉重:“你们修为高深,见闻广博,应该知道天马原有一只九头狮王吧?”
孔雀迟疑了片刻,异口同声道:“当然知道,我们曾经去过几次天马原,那里还有一匹天马王,两位仙友都是修为高绝,天下无敌,怎么啦?难道它想北侵?桀桀,一派胡言,天马原自古以来紧守本土,从不与外界交往,况且还有天马王,九头狮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陈凡微一点头:“两位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