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湖带着一丝无奈的看着皇月澜,她就是怎么都放不开,因为放不开,所以总想着复仇,因为放不开才会有那么多杂念,以至于自身的能力也无法突破到新的境地虽然对于世人来说她很强,可是活过百年的人,这样的强根本不算什么。
将星似懂非懂的一个劲点头,左天湖看着颇为好笑,不过也许他真的懂也说不定。这就是她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这是个可以让人感到安稳的孩子,虽然有些时候,他玩裂的过分。
“湖,你的头发不要紧吗?”皇月澜忽然问道,冰轮于内陆不合,左天湖自然也不方便顶着一头冰蓝色的头发四下张扬,所以白天的时候会用挂着无数淡蓝色的琳琅翠珠的花销头巾包裹起来,因为是蓝和白的碎花,所以任谁都很难看出她头发的颜色。
“啊!”左天湖这才想起来,因为半夜并不担心有人看见,所以没有带头巾出来,此刻,她并蓝色的头发正飘散在空中。
“呵呵……”皇月澜幸灾乐祸的笑着。
将星小心的拉了拉左天湖的衣袖,然后恭敬的递上一包黑色的染色剂。
小小的举动让皇月澜很是惊讶,难为一个小孩子可以想到那么多,不过最感动的人大概还是左天湖,一直以来她带着将星,很少关心过他需要什么,即使身为圣女的时候,也不曾想过用这个身份为他做些什么,不过习惯了冷漠的左天湖是不会将着小小的感动言表于外的,接过染色剂,低声的说了谢谢。
皇月澜是一副难以置信她的语言中还有“谢谢”这个词。
不过,总算是安然到了住处,倒是旅馆的老板娘看着左天湖的头发似乎显得极其不习惯,死盯着看了好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的头巾呢?”弄的皇月澜和将星直想笑却又不敢笑,憋的很痛苦。
当然,这只是左天湖的一个小失误,只是让知情人在背后小小嘲笑一下,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就像该来的人一定会来一样。
每次来这个海岛,左天湖总是习惯性的要住上一段日子的,面向大海,总是能让她觉得心情宁静,这次带皇月澜一起来,这样的习惯也不会改变,只是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将手中海水凝结成雪球砸向对方,随即更是依靠着自身的能力硬生生在着南方的海岛上造出一场局部大雪,等到惊觉玩疯了的时候,三个人的身上已经都湿漉漉的了。
“真是好久没这么闹过了。”皇月澜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兴奋。
左天湖的目光落在稍远处面色苍白的男子身上,然后示意给皇月澜看。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远处的男子,“我以为,至少要到晚上呢。”皇月澜无奈的说道,看看自己的样子实在也有些狼狈,火焰一样荧红色的头发还在滴水,头顶上还有将星刚扣上去的一个大雪球。
轻舒了口气,将身上残留的雪拍打干净,等抬起头来的时候,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都已经干透。
“阁下是……?”墨绿色的瞳仁早已经表明了对方的身份,可是皇月澜还是照例发问。
左天湖组织了本想要跟上来的将星,偷窥这种事情,不是随时都适合去做的,比方说现在。
“我是菱的父亲,她应该告诉过你她的名字吧。”高贵的血族用一贯的高高在上的语调自我介绍着,事实上在他看到和左天湖一起戏耍的皇月澜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的将他至于和自己同等的地位了。
“叔叔好。”皇月澜依旧是笑容可掬,而且丝毫不给人自己低于他人的感觉。
菱的父亲淡然的凝视着皇月澜,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孩子是特别的。
阳光下的皇月澜是干净的,干净的近乎透明,明明在戏耍中被弄的很狼狈,可是见到他却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心安理得的整理好自己再过来见他,一切举动都是那么从容。
“我听菱说,你的手中有我们血族的圣物,暗夜之伤?”墨绿色的瞳仁闪烁着,没有太多的寒暄。
月澜并不否认。
“可以把它交给我吗?”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但是更多的却是犹豫血族的圣物,不仅是单纯的饰物,更是战斗的武器,也有传闻,当血族的五件圣物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将可以摆脱黑暗的生活和靠吸血来维持生命的命运。
“如果我回答不可以的话,您会杀了我将它抢回去吗?”皇月澜忽然问道,圣物的意义,他知道的非常清楚,为了保持圣物的圣洁,血族是绝对不能容许它沾染上血腥以及怨念的,而他的问题不过是探究血族对此究竟有多执着而已。
“不会。”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不能忽视男子眼中的凌厉目光。
皇月澜依旧轻笑,默默的将暗夜之伤取了出来,递给对面的男子。
本以为会有附带条件的,却没有想到这样就拿到了东西。
“本来我是想提条件的,不过这样乘人之危似乎也不太好,而且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我说了,就可以的。”皇月澜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大概可以想到皇月澜会提什么样的要求,“那么我答应你,那件事情,让菱自己作主。”
那件事情,指的便是菱的婚事,皇月澜并不知道她即将要嫁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否爱她,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菱一定并不喜欢这桩婚事,否则绝对不会来找他。
事实上,他猜的一点都没有错。